2)Chapter 3(宫大院长,一身是戏...)_剑名不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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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落地时被那巨大的包袱坠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孟云飞一把扶住他:“小心!”

  “向小园”年纪太小了,孟云飞习武之人,一掌能抓住他整个手肘。

  宫惟不论何时何地,眼睛一眨就能立刻进入状态。他就着这个姿势抬起眼梢,片刻后抿着唇角微微笑了,小声说:“我没有剑。”

  孟云飞愣了下:“你……”

  “我是非人之物,结不出金丹,没有剑。”宫惟歪头望着他,天真坦荡得似乎都不明白非人之物四个字意思是什么,然后问:“你可以御剑带我吗?”

  尉迟骁如遭雷殛,立刻强烈反对:“这怎么行?!临江都路远,云飞的剑不够载两人,你过来!”

  宫惟一下钻到孟云飞身后,只露出两个眼睛偷觑他,孟云飞只得:“好了元驹,向公子还小,你不要老吓他。”

  尉迟骁简直冤屈:“我吓他?你知不知道在沧阳宗的时候这家伙有多能装,他明明——”

  孟云飞一回头,“向小园”眼梢迅速泛起绯红,眼睛一眨,泪雾盈盈而下。

  “……”

  “……”

  孟云飞说:“好了,元驹,你离向小公子远点,就这么决定了。”

  尉迟骁:“什么?!”

  宫惟抬头仰视孟云飞,一边抽着通红的鼻尖,一边抿着唇角勉强笑了笑,然后警惕地瞅了尉迟骁一眼,满面胆怯无辜。

  那瞬间尉迟骁清清楚楚看见他做了个口型:

  “嘻嘻。”

  尉迟骁连毛都要炸起来了,死命扯着孟云飞的袖子:“你看!你看!!你看他对我是什么嘴脸,你看!!”

  孟云飞一把挣脱,简直一个头两个大:“我不看!你不准再说话了,快走!”

  三个人两把剑,御风而行半日千里。宫惟舒舒服服地裹在孟云飞的披风里,不知从哪里又掏出一把瓜子开始磕,边磕边扬声问:“孟前辈,你方才说剑宗跟徐霜……跟我们徐宗主交恶,是怎么回事呀?”

  孟云飞可能因为是琴修,不像剑修那般锋芒毕露,相反有种邻家兄长似的温和,一手提着披风后领防止他掉下去,笑道:“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知道吗?也难怪,那时候你才出生没两天吧。你知道仙盟‘一门二尊三宗’中的法华仙尊,宫院长吗?”

  宫惟激动地:“嗨呀那怎么不知道,我们宗主可恨他了!”

  徐霜策这人其实跟任何“爱”、“恨”、“高兴”、“悲伤”、“嫉妒”等情绪相关的词都扯不上关系,从很多年前开始,他就把自己活成了一个冰冷抽象的精神符号。

  孟云飞笑起来,但没有纠正他:“也许吧!总之十六年前发生了一些意外,宫院长便仙逝了。仙逝之后几天,剑宗亲自从谒金门赶到沧阳山,见徐宗主闭门不应,便一剑将山门口的门派石碑劈成了齑粉——你们现在的石碑,还是后来重新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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