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也察觉他情绪低迷,问:“怎么了?”
“让把人放了!他妈的!”
“这,”工友们面面相觑,厄长的沉默里,只有岩石上滴滴答答砸下来的雨滴。
“那钱呢?咱们的工钱呢?不是说起码得三年么?”
金阳深吸一口烟,将烟让在地上一脚踩灭:“扣了!”
“啥??没了?那咱们以后吃啥啊???”
金阳胡乱地说:“回家呗,重新找别的活计。”
“可是,可是——”工友们眼神交流的激烈,互相看着对方,最后全将目光落在金阳的背影上,金阳还没有察觉,自顾自朝着囚禁人的的地方走去。
当时金志强让金阳来看着人的时候,就说过:“不要跟他说话,不要跟他肢体冲突,如果不听话反抗,可以往死里打,但不能打死!”
所以一直都是金阳自己去送饭送衣服,其他人虽然好奇心旺盛也想去看看,但是介于相当于白拿的工资,也都忍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金阳朝着囚禁的地方走进去。
这个地方三面都是石头,都用钢铁在石头上铸成了密不透风的笼子,只有朝着路的一面,留着一个小窗户,金阳看了看,这个人正在睡觉。
金阳拿起手边的乙醚喷雾,对着里面喷了不少,男人从床上滚到了地上不动了。
金阳走进去,在这人面前蹲下,他从来没有碰过这个人,每次都只是进来送东西,但现在,他要送这个男人出去了,金阳突然想看看这个男人长什么样子。
金阳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着男人的脸。
整张脸长满了胡须和头发,乱蓬蓬的生长着冻疮,根本看不出原来的五官是什么样子,只能看出是个男人,金阳手电筒的光照射的时候,突然发现男人手上有什么东西亮晶晶的,金阳移动了下身体抻着身子去看,男人的手突然猛地扬起来,手里亮闪闪的东西一下子划破了金阳的两只眼球:
“啊!!!!”
金阳尖叫着滚成一团,男人拿起金阳的手机,瞬间跑出笼子,到外面,远远看见一堆人拿着工具,一脸屠夫的凶相成群结队朝这边来,男人躲在暗处,看着他们走进笼子,里面很快传来这群人的声音:
“草!划伤金阳的东西是警徽!咱们囚禁的是个警察?!”
“他,他跑了怎么办——?程老板还说要把他扔去美阳大厦呢!”
“美阳大厦?那不就是那个女警察的事情?!那个女警察真的是个祸害,他妈的没死反而还高升了,现在在宛陈市市局,上次金志强家里的案子,就是那个女警察来查的,她叫什么来着?”
“好像是——”一个跛子说:“陈鱼!”
靠在外面面容潦草的男人,看看手里的手机,在他们一堆人救治金阳的时候,他一个人悄声摸着走了出去,到了外面,依旧是浓墨的黑夜,但是比关着他的笼子亮的太多了,他反复眨眼睛适应着外面的光明,过了很久,他看着手里金阳的手机。
金阳给他送饭的时候,会经常给家里打电话,他迷迷糊糊的时候看见过金阳怎么使用电话——
他回忆着,学着金阳的样子,打开手机,随后笨拙地翻到了通讯录上,寻找到了刚才沈择明的来电号码,他艰难地点上去。
电话拨通了。
但很快:
“你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僵硬地女声回荡在他耳边,他一瞬间发狠地捏紧手机,看着上面备注的名字:程隽。
他被关着的时间太久,他不认识这两个字了,但是刚才那堆人说的名字,却在这几年里反反复复出现在他的唇齿里,他就算忘记了所有的事情,他也不能忘记的那个名字:
“陈鱼。”
他恶狠狠地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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