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但也不是完全兑换不到。最主要的原因是，夏妮被友谊商店里那百分之二十的国产商品吸引了。
十元钱一瓶的茅台酒，几十上百元一幅的水墨工笔画，而且还是大画家画的！夏妮上辈子大字都不认识几个，却听说过的这些画家的名号，可想而知，这些画再过上几十年会有多么多么值钱。
夏妮心动了。
她的脚步停留在国产高档礼品的柜台前，迟迟舍不得离开，眼睛几乎黏在了茅台酒和画上，要不是夏妮穿得体面，柜台后面的售货员怕是要赶人了。
盯着售货员迟疑的目光，夏妮咬了咬牙，对售货员说：“给我开单子吧，上面挂着的那几幅画，我都要了！”
售货员惊讶地看向夏妮：“……全部？”
夏妮：“对！”
这个年代大部分人刚刚解决温饱问题，还没有达到满足精神需求的层次，因此少有人想起来买画来收藏，尤其后面几幅画的作者都是清末民国时期的，年代算不上久远，也不会被人当成古董。
就是有懂画的人，可因为卖画的地方是友谊商店，这地方几乎不接待国内的客人，他们就是想买也进不来。而外国客人中能欣赏得来水墨画的就更少了，他们过来买礼品带回国，基本上都是选择一些刺绣工艺品。
因此这些画放在这边柜台已经很久了，一直没卖出去，今天难得来了个冤大头，也不怪售货员会迟疑了。
售货员又确定了一遍：“这些画你都要吗？我们卖出去后是不能退换的。”
一听售货员这么说，夏妮还真犹豫了一下子，她小心翼翼地问：“那你们，你们这些画，都是真品吧？不是仿的吧？”
售货员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难以置信地瞪大眼，说：“又不是什么古代名家的画，谁会仿这个呀！那不是闲的么！”
夏妮哑然，是哦，现在这个时期，在大部分人眼里，这些大画家根本没什么名气，仿造他们的画又费时间又废功夫。甚至，许多人可能还觉得，这些画挂在这地方，就是为了坑老外钱的。
“那我全都要了，你算一算，总共多少钱。”夏妮想了，就是真是仿画又如何，大不了赔上这几百块钱，而且这么多画儿呢，万一里面有一两幅是真的，那她就赚大了。
售货员见夏妮坚持，也不再犹豫，刷刷刷把单子给她开好了。
这些画不是按照画家的名气来定价的，而是按照画的尺寸，画越大越值钱，最贵的是一幅非常大的骏马图，售价达到了一百二十块钱，最便宜的是一幅三平尺的花鸟画，才卖二十块钱。
夏妮先把自己熟悉画家的画全都挑出来，又捡着几幅自己瞧着好看的要了，总共花了六百六十块钱，数字倒是还挺吉利。
夏妮很快就交了钱，回来的时候，售货员正在把画一一卷起来，放在画筒中，夏妮回来的时候，售货员还没有整理完。
售货员一边收拾，一边警惕地看着夏妮：“我再重复一遍，我们这边不包退货的！”
夏妮给了售货员一个确定的眼神：“我知道，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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