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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对容娴自己。
气息无法收敛，等于手里拿着刀伤人伤己。
顾晟无法对此视而不见。
容娴却毫不在意，她白着脸笑嘻嘻道：“老师放心，拜师礼前，定能收敛自如。”
顾晟深深看了她一眼，说：“那就好。”
确定此事后，他沉默了下来，没有离开，也没有吭声，像是在等待什么。
容娴会意，撇撇嘴伸手一抓，宙灯凭空出现。
“呐，就当是束脩吧。”她毫不在意的说。
顾晟将宙灯收进手里，开怀道：“好，这礼物本座很喜欢。你好好玩儿，本座给你兜底。”
说罢转身离开，悄无声息回到了闭关处。
容娴啧啧有声：“师父真好说话啊。”
这种收了好处就办事还真不错。
同时，妙舞走了进来。
本来忧心忡忡的她一眼便看到靠坐在床边的小姑娘，顿时瞪大了眼睛，差点大喊出声。
好在她忍住了。
她疾步上前，来到容娴身前三步外，手足无措道：“你、你醒了。”
她一时不知该用何种姿态面对少主，脑海中的印象还停留在少主血战一夜的死寂与悲凉上。
心底悲痛不已，醒来后的少主，再也不是以往那个闹腾人的少主了。
……莫名有些怀念她曾经生机勃勃的姿态。
她稳了稳情绪，转移话题道：“属下给您倒杯水吧。”
“你的荣幸。”容娴矜持开口。
刚拿起茶杯的妙舞，不受控制地将杯子捏碎，额角青筋冒了出来。
好了，说起话来能让人分分钟血压飙升的，也就这家伙一人了。
她黑着脸，用沙哑的声音阴阳怪气道：“是，属下荣幸极了。可别烫着您了。”
说话间，重新拿了个杯子倒了水递给容娴，还特意试了试温度，恰恰好。
哪怕嘴上不说，她心里还是松了口气，连日来眉眼间的阴霾散去了大半。
真好啊，少主还是少主。
真的是……太好了。
谢谢你，曾历经苦难，依旧是年少姿态。
谢谢你，曾历经风霜，依旧笑容无暇。
谢谢你，曾刀剑加身，依旧目光澄澈。
谢谢你，曾孤立无援，依旧是爱娇模样。
哪怕、哪怕气得我半死，我也高兴再次见到你如此生机勃勃的一面。
而不是，被黑暗与血腥覆盖，独留一地狼藉死寂，如孤岛荒原。
妙舞眨了眨眼，将眼底莫名涌出来的泪珠抿去，将心底突如其来的喜悦和庆幸掩埋。
不能让少主知道，不然她会得寸进尺的。
妙舞骄傲的想，她也不会让少主知道，见到她与以前一般无二的状态后，她有多么高兴。
“好了，我会当做没看到你快哭了。”小姑娘不讨喜的声音传来，将妙舞心中汹涌的感情尽数清空。
她拳头跃跃欲试，咬牙切齿：“我谢谢你啊。”
容娴见好就收，没有逗弄太过，而是严肃说道：“拜师礼前，不要将我苏醒的消息传出去。”
“是，少主。”妙舞郑重应道。
“对了，我那斗篷上的计划，你做了吗？”容娴突如其来问。
妙舞一僵，她想起来抱着少主在南虞山下等执法堂时，不经意瞥见斗篷上沾血的荧光闪闪的字，一时无语凝噎。
这是一个计划，一个少主早早就想好准备实施的计划。
计划内容很简单：将除域北外其他所有势力的人都给我揍一顿，下面是详细计划……
看完后的妙舞：……
得庆幸少主当时昏睡，不然她肯定一拳头砸在少主头上，而不是抱着‘这有可能是曾经那个皮断腿的少主最后一个任务’的悲观心情去做。
太糟心了，实在太糟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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