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泰丰州号倒下的空荡,如果像你说的慢慢来,苏氏一旦腾出手,你觉得我们还能像现在一样凡事顺当么?”
“这…这或许不能,可也比你冒险去开辟异族商道所承担的危险要小,现在到处都是要打仗的风言,你万一出了什么问题,那该怎么办?”
“叔,世上没有一番风顺的事,异族起乱,就算要打仗,也是北秦出兵,而不是异族南下,他们没那个实力,况且辽东大都督不断的筹集战马粮食皮革铁器,这都是为战争在做准备,上谷县的马道已经断了,没有人弄来战马,如果我们把这条路吃下,势必能够在辽东大都督面前搏的一席位置,更在边军跟前结下交情,再者…苏靖烨为何能够那么放肆?只是因为他的河运对于辽东大都督十分重要,如果我们没有一些博得大都督注意的资本,但凡苏靖烨朝我们发难,或许我们就彻底完了!”
一席话说的实诚,曹无义又何曾不知?
良久,曹无义才算叹了口气:“看来我是真的老了…”
“曹叔,你这是什么话,日后我要把义信成开遍天下各州,你就是总掌柜,所以您得好好的…万万不能言老,否则到那个时候,谁来帮我?”
笑声轻快,信心十足,曹无义是真的没有说辞再反驳。
须臾不过,曹无义起身往前铺走去,等到再回来时手里已经拿着厚厚的一摞账本。
“玉瑱,两年来咱们所有的收入都在这…除了各项开支…货钱抵押,存在钱庄里的帐现银大概有一万多两…”
“一个月还不到六百两的利润啊…”
徐玉瑱看了账目,心生感慨。
不过仔细想想,官家在头顶压着,同行在身旁盯着,世道在脚下浪着。
三面夹击,商贾的路要想好走,就得不断的去铲除荆棘,而银子就是最好的利刃。
“唉”
又是重重的叹息,徐玉瑱合上账本,笑声:“曹叔,你信不信,我只需三年,就能把这个账本上的数目翻上十倍,百倍!”
“玉瑱,想听真话么?”
曹无义也摆出笑呵的姿态:“我不信!”
“不信?那就请曹叔你擦亮眼睛,我要在这三年内做把大的,到时我徐玉瑱的名字…义信成的旗号必定响彻辽东!”
营州,州府。
自两年前的寒灾事件过去,贺若亦在营州的位置愈发牢固,不用朝堂丝毫的赈灾钱银搞定地方的青苗颗税,更在税赋上提了三成量,这事已经足够让他亮眼。
此刻,北方传来异族的躁动消息,营州地处辽东西北角的位置,北距边界只有五百多里,三郡一城之隔,在这种局势下,贺若亦心思也活络起来。
“诸位想必都听说那些异族人的消息了吧…”
面对上官的发问,一众府官自顾沉思,没有人应声。
“怎么?都没有话说?”
“大人,这异族内战…下官实在想不出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议曹宗言风应声,这话引来众人附和。
“宗大人言之在理!倘若是那些个异族南侵,咱们自然要奏告朝廷,招兵备战!反之异族内斗…请大人恕下官妄言,他们内拼死完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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