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三人_白月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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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成是背后主使了。”

  绯袍侍卫尴尬地笑了笑,山光远略一点头,侍卫忙转身请他们往出城道边走。

  梁栩的车马前脚刚跑过去没多久,早有些天津卫的官员在候着他,甚至还搭了个绸布凉棚,请他下车喝茶歇息,想安抚这位想高调游街享受欢呼但没成功的王爷。

  梁栩如今也有二十二三了,身量修长瘦高,穿着一身流光溢彩的宝蓝色窄袖圆领丝袍,站在凉棚下头,秋风吹得衣袍猎猎起伏如波浪。他面上笑容凉薄敷衍,周围几个高矮胖瘦的天津卫官员一直在安慰,他只系着窄袖上的铜扣,不咸不淡的回了几句,目光朝言昳和山光远这边转了过来。

  山光远把马匹交给旁边侍卫,走过去远远的略一点头。

  梁栩脸上还顶着那道疤痕,竟能笑起来,抬手为几位官员介绍他,道:“这位是山以将军之子,这几年赫赫有名的将门之星啊。”

  也是,梁栩一直对外宣称,脸上这疤痕是与公主离开金陵时,遇上了倭贼,他按捺不住杀倭之心,拔刀跳车与倭贼对抗,杀了俩人,自己也落了疤。

  就为了他这留面子的谎言,当年言实数倭寇的时候,还要把其中两个炸死的倭寇,算在英雄王爷的头上。

  山光远静气的就跟一汪死水似的,拱手稍稍做礼,对梁栩道:“刚刚侍卫说,衡王殿下要追查罢工源头,想请我来帮忙。只是臣不过休沐一日来天津卫看景吃蟹。明日尚有要务在身。对天津卫也不甚了解,怕是有心也帮不上忙了。”

  言昳总觉得山光远是死锯嘴葫芦,没想到他现在也会平淡说几句辞令。

  梁栩微笑起来,抬手拨弄了一下腕子上透亮的琥珀串珠,金色琥珀里的花草虫在夕阳下漾出黄光,落在他绣蛟的袖口上。他环视几位官员,笑道:“城中恐怕乱作一团,大小细事要诸位干臣要官去处理。我倒也不算受惊,不劳烦诸位在这儿陪着我了。”

  几个官员知道他要赶人,只好作揖鞠躬退下去,目光忍不住在言昳身上留了片刻。

  山光远的名号他们没人不知道,只是山爷来天津游玩,没带仆从,却跟了这样一位美人,瞧装扮应该是谁家贵女。

  都说山家孤子是个灌水泥的铁桶子,人怪话少谁也谄媚不了,竟偏在女人这方面有松动?

  梁栩走到绸棚下头,两边煤油玻璃彩灯打着转,下头摆了一桌二椅,他请山光远坐,山光远也不会推脱,就这么坐下。

  言昳觉得五年前金陵旁河岸滩涂的晨光里,山光远几乎把梁栩按在泥里要杀他的景儿,就还在眼前呢。

  这会儿俩人竟然坐在一块喝茶。

  要不是还没到剑拔弩张的时候,言昳真想再看一回山光远杀人做狠的风景。

  他俩一坐,言昳自然没地儿,她可从来不会觉得尴尬,梁栩请山光远过来聊,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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