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芊芊跟徐若兰皆是一怔。
尹芊芊抬眼，毛小五站在台阶上，明明楼道还很宽，她们也没有走中间，可毛小五偏偏就站在她们面前，直接让她们让路。
徐若兰眸光颤抖着，目光落在毛小五身上良久，最后拉着尹芊芊站到旁边，随即跟毛小五擦肩而过。
毛小五当时就变了脸色。
他转身看向徐若兰离去的背影，手指紧握成拳。
对他这么漠视吗？
可能在徐若兰眼里，他也不过是个普通朋友罢了吧。
“小五，你怎么在这里呀？”楼下传来熊佳柔软的声调。
正挺着背脊拽着尹芊芊往楼上走去的徐若兰背脊猛然一僵，脚下猝不及防地一顿。
就那么一瞬间，尹芊芊伸手握住她的手。
“兰兰。”
徐若兰睫毛轻颤，眼眶有些红。
身后的人有了回应。
“佳佳，我刚刚去你教室，没看到你，所以出来找你。”毛小五在说话。
周围有认识的同学听到这一番话语，顿时响起起哄声。
熊佳大概是不好意思，很是娇嗔地叫了声小五。
尹芊芊握紧徐若兰的手，拉着她就往楼上走去，到了拐角处的时候，尹芊芊回头从楼层拐角的缝隙处，朝熊佳看了一眼。
刚好撞上熊佳朝她们看过来的眼神，熊佳的视线里全是嘲讽跟轻蔑，仿佛有多看不起她们似的。
可下一秒，对上尹芊芊眼眸的时候，熊佳又猛然将视线移开，抬眼看向毛小五，表情全是女儿家的娇羞之态。
尹芊芊眼睛微眯，视线里全是漠然。
这个女人，真是绿茶中的典范了。
才在小树林里跟另一个男人恩爱完，转头又搭上了毛小五。
偏偏毛小五还跟个智障一样，完全看不出熊佳这个女人的真实面孔。
尹芊芊将视线收回来，担忧地看了一眼徐若兰，却见徐若兰抿着唇，将下巴低垂着看着自己的鞋尖，有点委屈，但属于自己的高傲没有丢。
尹芊芊捏了捏她的手，算作安慰。
徐若兰感觉到了，抬眼就看向尹芊芊，眼睛忽闪忽闪的，氤氲着雾气，像是下一秒眼泪就要夺眶而出。
尹芊芊拍了拍她的肩膀。
“芊姐，我是不是很没用？”徐若兰突然开口问她。
尹芊芊摇头，“当然不是，你很厉害，你看整个高中部，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组了乐队？”
徐若兰咬唇，“这又不算什么，只要想的话，谁都能组。”
“并不是。”尹芊芊看向她，“大多数人喜欢音乐，想要组建乐队，也只不过是想想而已。只有你去做了，而且做的很好。”
他们那个乐队，已经算是成熟了。
徐若兰眸光闪了闪，最终还是摇头，“可我比不过熊佳，哪里都比不上，学习，外貌，还有性格。”
“胡说什么呢？”尹芊芊拍了一下她的头，目光里全是不赞同。
徐若兰吸了吸鼻子，“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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