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团的棉花,丝丝缕缕纠缠在一起,难以分清楚谁对谁错。
上一世的悲剧,王娘子和温如蕴有错,阮亭有错,可甄玉棠也有不妥当的地方。
阮亭辜负了她不假,前世的时候他一个人也尝到了苦头,孤零零的过了一辈子。
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人总要往前看,成亲后,阮亭待她的情意,她可以感受到,也从不怀疑。
只是,阮亭欺骗她这么久,总要晾一晾他,省得他以后还敢这样欺负她。
想到这儿,甄玉棠心头的火气很快消散,嘴角扬了扬,重新盖上锦被,心满意足的去睡觉。
书房里,阮亭一夜未眠,甄玉棠说的没错,他们俩是该静一静,趁着这次机会,把双方心中的荆棘彻底拔掉,不再留有遗憾或是不甘,然后就此翻篇。
算命的袁先生曾告诉他,让他对甄玉棠做到真正的坦诚以待,林老夫人也说过这样的话。
那时候他应下了,却没有明白何为真正的“坦诚以待”。
他害怕甄玉棠知晓了,会闹着与他和离,总是一拖再拖。
终于他鼓足了勇气,他本打算从泰和县回来就告诉甄玉棠这个秘密,然那个时候韩晚与唐苒也在船上,不是合适的时机。
后来回到京师,又是王娘子和阮娴在闹事。接着,又是甄玉棠的生辰,所有的事情聚在了一起。甄玉棠生辰后的第二日,他做好了坦诚公布的打算,没想到皇上又龙体欠安,他只能待在宫里。
阴差阳错,便拖到了今日。
说出一直隐藏的秘密,阮亭整个人轻松许多,他无法确定甄玉棠会如何抉择,但他会好好待甄玉棠的。
*
第二天早上,阿芙轻声轻脚的进来,探着脑袋望了望,“姐姐,你醒了!”
“醒了,你可用膳了?”甄玉棠还未起床,翻了一下身子,坐起来。
“还没呢,我等着姐姐一起。”阿芙进屋,也不提阮亭,说着一些她在学堂里的趣味,逗甄玉棠高兴。
甄玉棠弯了弯眸子,还是自个的妹妹最好,比阮亭那样的狗男人好多了。妹妹不会惹她生气,阮亭却总是让她不高兴。
甄玉棠理了理耳边的头发,“是不是樱桃让你来逗我高兴的?”
“是。”阿芙点点头,“樱桃说姐姐你不高兴,姐姐,你是和姐夫闹矛盾了吗?”
甄玉棠笑眯眯的道“是呀,不过不是大事情,你别担心。”
正说着话,韩晚与唐苒过来了。
“你们怎么一大早过来了?”甄玉棠吃惊的望着她们俩,赶紧下榻。
她去到屏风后面更衣前,对着樱桃吩咐,“早上的空气刺骨,樱桃,给苒苒和晚晚拿一个手炉来。”
“温如蕴在宴席上给你下毒的事情,今个一大早就传开了。李远去书肆买书,遇到了一位好友,从他嘴里听说了这些事情,他赶紧回来告诉了我。”韩晚解释道“我和苒苒放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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