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如此耗费心力,说你没所图,谁信?”
他弯了弯眉眼,瞥了眼身侧的清远,自嘲道:“哦,忘了,我这傻师弟信。”
话音落,喉间麻痒更甚,斐玉尘费力地咳了咳,咳得唇瓣溢血才接着道:“没踏入这里时我不明白为何天道是个人,但当我看到那口井时隐约有了猜测。若我猜想不错,清远是你一开始就挑上的棋子吧。”
天道盯着斐玉尘,眼色沉沉并不接话。
斐玉尘喘了一口气,接着道:“准确来说,一开始你的棋子只有清远。结果出了我这么个变数,按理来说,你一开始就应该出手将我抹灭,但你没有。我猜你是在犹豫,犹豫要不要放弃一开始那颗棋子,改选我。咳咳……”
斐玉尘咳了好一会也没人插话反驳,他坐在地上缓了好久,才低声接着道:“三百多年你都等得起自然不差这么几年,你在等,等一个时机。但先于时机的却是变数,这个变数代价太大,你不能接受。于是你只能执起第一枚棋子,用他去毁了第二枚棋子,也就是我。至于你为何要这么做,大抵是因为嫉妒。”
说到嫉妒二字时特意加重了音量,连眼底压着的情绪也波动了几分。
好在斐玉尘后头垂了眼,加之天道沉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倒也没注意到斐玉尘眼底情绪波动。
斐玉尘说罢便不再开口,连方才很是难受的喉咙也奇异地舒缓了下来。一时间只剩下三人细微的呼吸声和拂过木樨花的风声。
许久以后,天道转过头看向清远开口问:“你刚刚在想什么?”
清远的瞳孔缩了缩,低头抱拳应:“木樨香有些浓,熏得脑子一片空白。”
天道神情一噎,像吞了只苍蝇似的脸色难看了几分,好在他惯会装,抬眉敛了敛神色,张口就问:“好孩子,闻不惯木樨香?”
清远抬头看他,迟疑了一会后点了点头:“有些,不过大人喜欢的东西,清远会试着习惯。”
说罢勾了勾唇,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天道心里一哽,有火发不出,只能忍着气僵硬道:“不用习惯。”
清远垂了垂眸低声应:“是。”
心知语气有些重,天道叹了口气安抚他道:“好孩子……”
才说三字就被斐玉尘出声打断:“一口一个好孩子,你的好孩子可真多。”
闻言天道脸色大变,直接走到斐玉尘面前蹲下身抬手掐住斐玉尘胳膊,历声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斐玉尘拉长了调子,眼里带着嘲讽盯着天道瞧。
趁着天道索要答案的功夫,握在身侧的右手流光一闪一道金光凭空出现。
金色的光穿透了天道的身躯将人带飞一丈远,斐玉尘伸手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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