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汽车停在夏景生面前。
车身锃光瓦亮,好生气派。
车窗缓缓下落,孙闻溪探出头来:“上车吧,我与你一同去。”
夏景生摇头道:“不可,如归旅店阴气甚重,八字硬的人才能扛过去,若是八字轻,容易惹来不干净的东西。”
“你不必唬我,我向来不信这些。王喻琪的安危关涉到孙、王两家的商业合作,我今日卖王家个人情,他日生意场上也好说话。”
话说到这份上了,夏景生也不再拒绝。
他坐上副驾,见孙闻溪频频打量他。
“怎么了?”
“系上安全带。”孙闻溪指了指胸前的带子。
见夏景生不明所以,孙闻溪索性俯下身替他系好安全带。只听一声轻响,夏景生胸前就多了一条皮质的带子。孙闻溪身上飘散着西洋香氛,淡淡的木质香气沁人心脾,夏景生不由地翕动了一下鼻翼,僵硬的身体也随之放松下来。
“平日里很少坐轿车?”路上,孙闻溪握着方向盘突然问道。
“这是第一次。”
“不是说江城开埠最早,江城人最摩登么?”孙闻溪瞥了夏景生一眼,正正瞧见领口那一截雪白的脖颈。
“夏家是诗书人家,平日里不用轿车,我也没学过……”夏景生是地道的江城人,说话时总带点南语特有的尾音,像一根小绒毛似的,轻轻地拨楞人心。
“你想学?我可以教你。”孙闻溪不自觉地学着夏景生说话的语调,带上了软软的尾音。
夏景生抿嘴笑笑,没有回答。他朝窗外看去,如归旅店就在下一个路口。
青天白日里,如归旅店显得门庭冷落。招牌上的字已经褪了色,进门处的墙皮也有些剥落。
打从瞧见店面的一刻起,夏景生的脸色就愈发凝重。
一行人下了车,夏景生让两个仆人在外头候着,并交代了一些事宜。
他和孙闻溪一同进店。
即便是白天,如归旅店的采光也极差。窗户如教堂一般,采用不透明的玻璃彩色花窗,上头画的却不是耶稣受难或圣母抱子,而是一些彩色的日常器物。
譬如炮竹、花瓶、碗筷、元宝、灯笼之类的。
整间店面静悄悄,一楼大堂空无一人。
夏景生并不在大堂久留,而是朝扶梯之后走去。
扶梯后方,有一狭窄的小门,门上挂着碎花蓝布帘子。
夏景生刚要把门帘掀起,就见一位身穿素色麻布旗袍的中年女人从门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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