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
夏景生不想在这儿打扰两个诉说衷肠的人,正欲避让,抬眼见身旁的孙闻溪一脸兴致地瞧着。
心道孙闻溪面上笑得越是欢喜,心下必定越发悲伤,便轻轻拽了拽孙闻溪的衣袖:“走罢。”
出了病房,孙闻溪意犹未尽道:“我还想多看些时候。”
见夏景生一脸奇怪的表情,孙闻溪笑得越发荡漾:“景生难道不觉得,医院、病愈、情人间的相依相惜,絮语叮咛,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么?”
夏景生只当他被气昏了头,失笑道:“不觉得,我先走了。”
身后,孙闻溪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来:“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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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应尝芳死亡的消息见了报,只占了一个小角落。
报纸的头条是“兰承云沉冤得雪,幸而病愈。”
吉祥戏班又恢复了往日的繁荣,依旧丝竹之声不绝于耳,连那墙根儿下的乞丐也会唱两句
——“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夏景生收到请柬的时候,已是半月后。
兰承云病愈后首次登台,给夏景生送了这张请柬。
夏景生到时,见孙闻溪站在门口,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这是做什么?”
“我在等你。”
夏景生心下一悸,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班主热情地迎了上来。
“两位爷,这边请。”
二楼的雅间,原本是一人一间的,可夏景生刚进房,便听见一阵敲门声。
他打开门,见孙闻溪站在外头。
“景生,听戏的时候你若不给我讲讲戏,我便觉得不得劲儿。总归你房里有多余的凳子,我且与你一屋听戏好不好?”
夏景生只觉得孙闻溪越发粘人了,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旁的上二楼的客人,见孙闻溪站在门前,都好奇地朝这边张望。
夏景生侧身让了让:“进来吧。”
他拿起桌上的戏单,略翻了翻,冲孙闻溪挑眉道:“孙先生今日没瞧戏单?”
孙闻溪不明所以:“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今日这戏单之中的《锁麟囊》,我倒是要请教你才是。”夏景生轻笑。
这《锁麟囊》是新派北戏,是孙闻溪能听懂的,他一心想凑到夏景生跟前,倒忘了提前瞧一瞧戏单。
这会子竟也面不改色地接下去:“那便换我给你讲戏。”
正说着,戏台大幕拉开,兰承云登台,现场掌声雷动。
兰承云的嗓音,仍如旧日一般,婉转动人。《锁麟囊》与那传统的剧目不同,唱词新颖有趣。
兰承云边唱,孙闻溪边给夏景生说戏。
当唱到“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一句时,夏景生笑道:“这倒是新鲜,承云平日里唱的都是悲剧,今日这出算是一等一的喜剧了。”
夏景生无心之言,倒将情形猜对了大半。这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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