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他的一双眼睛仿若能够看透一切,夏家上下都不敢惹他。
夏景生下意识地瞥了眼孙闻溪,只当这人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还是在意的。
毕竟没有人,会愿意和一个天煞孤星做朋友。
正想着,车子忽然停了下来。
车窗外传来一阵叫好声,夏景生抬头望去,见路旁架了一个戏台,正在上演木偶戏。
一张戏单从车窗外塞了进来:“贵客路过瞧一瞧,今日这出狸猫换太子可精彩哩。”
孙闻溪解开了安全带。
“你想看?”夏景生诧异道。
“嗯,你陪我。”
夏景生全然没有看戏的心思,可孙闻溪愣是拉着他:“我这是第一回看木偶戏。”
夏景生拗不过他,下了车。
两人在后排寻了个空位坐下。
好戏已然开场,正演到小皇子被人掉包,由宫女送去后井杀害的戏码。
孙闻溪看着那宫女人偶身上劣质的油彩,轻叹一声:“稚子何辜?”
“你说什么?”热闹的人声中,夏景生没听清。
“最无辜的就是那个被掉包的小皇子。”孙闻溪看着夏景生,一字一句地说。
第十九章
“无辜?”夏景生摇摇头,“只能怪他命不好。”
“他命是不好,莫名地被冠上不祥的名头,流落街头,险些遭遇杀身之祸。上到皇帝下到万民都说李妃生了个怪胎。可他却没有就此认命,最后力挽狂澜,得继大统。可见命数之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作不得准。”
夏景生明白了,孙闻溪这是在安慰他。
或许在听到《狸猫换太子》时,孙闻溪就已经想好了安慰人的法子。
他是在告诉夏景生,就算所有人都认为夏景生和戏里的小皇子一样,是个不祥之人,只要夏景生自己不认命,就一定能否极泰来。
这一回,夏景生对孙闻溪又有了新的认识,眼前人虽然长着一副风流多情的相貌,内里却温柔入骨,想来相学之说,的确不能全然作准。
孙闻溪见人面色缓和了,才专心看戏,说是看一折,实际上孙少看完一折,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夏景生竟也陪着他又多看了一折,及至暮色四垂,方才相携离去。
两人都不曾把那报社记者的话记在心上。
没想到次日,《江城晚报》登了一则“夏景生孙闻溪同进同出‘见家长’的报道。”报道从夏景生与孙闻溪在商会同住一屋写起,以二人一同现身墓园作结。将二人的关系形容为“蜜里调油”“好得片刻都分不开”,还直言“孙少冲冠一怒为蓝颜,”“料想孙家与夏家好事将近。”不仅文字写得情真意切,还佐以照片增强说服力。夏景生与孙闻溪的背影被刻意放大了,极为打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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