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御幺也没有了睡意,起身穿衣。
屋子外,传来了一阵叮当撞响的声音,似乎听到有人说“起火了!”
船只在海面上颠簸前进,摇摇晃晃,脚下十分的不平稳。她刚站起来,一下子又撞到了墙壁上去。琅逸衍握紧了宝剑,一边开门,一边和她吩咐:“你暂时别出来,我去外面看看。”
“相公你自己小心!”
“好。”
谢御幺抓着他的胳膊,却因为再一次的颠簸,不得不被迫分开。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时,那道高大结实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眼前。
只听见外面的海浪一声有一声的席卷而来,“哗哗哗”每一下都极为用力。
千钧之力。
甲板上,下人们正拿着木桶将船上的水弄出去。
“王爷,船漏水了!”胡姬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打着一把油纸伞,身上的衣衫被水淋湿冷的她瑟瑟发抖。
“本王知道,船夫呢,快叫他们来补船!”陆景怀一把推开了她的伞,加入了补救的行列。琅逸衍看着这乱糟糟的场面,就越发的感觉大事不妙。
“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走水?还漏水了?”不是在梅州有停靠一下吗?应该趁着那个时间就检查一下船才是。
“妾身也不知道,但是我确实是有吩咐人去补船的。”胡桃着急的道,她已经冷到嘴唇发紫了。
琅逸衍没有再言,看着陆景怀道:“殿下,您还是快去看看底层的那个女人。这里,我来就好!”
说到这个,云王这才恍然大悟。
“本王马上就去!”
果不其然,等到他过去的时候,密室的门已经被人一脚踹开了。
原本躺在干草上的女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一个一米多宽的洞。不停的有海水从下面涌上来,还有几条倒霉的鱼被木板刺穿,鲜血一缕一缕的飘像她的脚边。
此刻,风雨飘摇。
天空打雷,巨响,像是撕裂布帛一般的干脆而骇人心魂。
暗夜在一瞬间被照得亮如白昼,谢御幺抱着胳膊缩在床头等着琅逸衍,她的耳边是刚才打雷的声音。
吓得她有些面色苍白。
父亲吞安眠药自杀的那一晚,也是这样一个暴风骤雨的晚上,她记得,那也是一个寒冷的冬天。
窗边,雷声如鸣,照亮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包括母亲青紫的脸色,和那双带着仇恨与绝望的眼神,“为什么不是你去死。”
“不,相公!相公,你在哪里!我害怕呜呜......”
谢御幺坐不住了,她感觉自己的身后一凉,整个脑袋都空白一片。跌跌撞撞的又下了床,走出了房间。
孟玄提着一个木桶正在救火,转身撞到了惊慌失措的女子。
“徒儿,你怎么了?没事就回屋子里去,外面危险。”雨水太大,谢御幺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只是紧张的抓着他的胳膊,急忙额问道:“师父,你看见我相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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