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规定的事,只要出了什么事,错永远是他的……他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
薛溢辉对着门口的石桩连踹了好几下,烦躁地揉了把头发。
星期天许溺没什么事儿,也用不着给小孩子上课,和朱正泽在咖啡厅泡了一上午把作业给写完了。
下午回去之后见薛溢辉桌上放着英语卷子,心血来潮想看看,结果看了一眼许溺又放下了。
光是选择题薛溢辉就没几个是对的。
许溺想了想,拿着笔把薛溢辉做错的改了几道,心想着晚上等薛溢辉回来帮他补补英语。
就薛溢辉,这种连“youthiswhatattitude”都能说出来的大奇葩,英语老师没能打死他都算他命大的。
许溺看了看时间,还是要出去一趟的。
薛溢辉出火车站的时候已经快四点了,火车晚点十分钟,他身上除了手机什么都没拿,跟一群从火车站里出来大包小包的人格格不入。
出站口和刚开始过来的那天一样,没人接,许溺这个时候应该在家里做晚饭……
他慢慢悠悠地走着,不想回去,也不饿,不想吃饭,就想自己一个人待会儿。
路边有一个小超市,薛溢辉进去买了一小瓶家酿酒,拎手上边走边喝。
路边没什么坐的地方,薛溢辉就蹲在一个石墩子边上,他没坐,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种路边突出来的玩意儿是狗狗们撒|尿的专门场所。
薛溢辉看着人来人往的一堆人,想象着孙雨扬那时候喝酒的样子,这酒度数不低,猛灌了一大口,顿时一股辛辣感一路从胸口刺激到胃里。
真是……爽。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一提到家里人就觉得烦。
以前在二十四中都不见殷永梅这么起劲儿,一到薛溢辉犯事儿了被学校找了,她才知道薛溢辉丢她的脸了,才知道薛溢辉不学好了,才知道薛溢辉喜欢男人了。
该管的时候不管。
喝着喝着,薛溢辉就觉得有点晕晕乎乎的,重影了都,觉得四周都是人,脚步声行李箱声合在一起吵得不行,直到迷迷糊糊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喂,怎么站这儿喝酒?”
薛溢辉喝得醉糊糊的,下意识脱口而出一句,语气不善:“挡你路了吗?”
对面一愣,没说话,顿了顿好像又走了,反正薛溢辉后来抬头的时候那人就不在了。
“反正没人管我……”薛溢辉灌了口酒,喃喃道。
脑子被酒精烧得迷迷糊糊,越想越生气,到后来直接一屁股坐地上,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等哭得一颤一颤的时候,那人又出声了。
“回家吧。”
薛溢辉背上一暖,一只手把他扶了起来,薛溢辉透过一片模糊的视线,怔怔地看着许溺。
许溺下午没事干,帮薛溢辉改完卷子,本来想掐着时间点过来等他的,结果路上堵,到这边的时候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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