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吃瓜落?”
常风道:“有我在就不会!刘瑾败落之日,就是我重掌厂卫大权之时!到那时,我有一万种方法保住黄元和破奴。”
就在此时,大厅外传来巴沙的声音:“常帅爷,我是巴沙,大厅怎么关门了。”
常风吩咐尤敬武:“你去开门。”
不多时,巴沙走了进来:“常爷,我已给钱指挥使递了辞呈。他已经允了。我如今不再是锦衣卫的人了。”
“此次南行,我陪您去。路上好伺候您!”
湘西巷出身的巴沙对常风足够忠诚。
九夫人赞叹:“巴沙堂哥,你够意思!”
常风走到了巴沙面前:“唉!以前跟着我的心腹,譬如如钱宁、石文义、张采,如今个个身居高位,起居八座。”
“我唯独没有好好提拔你。”
“到了今日,你因我的缘故,连飞鱼服、绣春刀都丢了。我对不住你啊,巴沙。”
巴沙却道:“常帅爷这是说哪里话。要不是您,我到现在还是湘西巷里一个销赃的小贼头呢!”
“钱宁、石文义、张采能够身居高位,是因为他们丧了良心,背叛了您,投了刘瑾。”
“我却是有点良心的。虽不多,但够用。”
常风拍了拍巴沙的肩膀:“好兄弟!来日等我重掌权柄,必十倍报答于你。”
巴沙道:“那我先回家收拾行李了。告辞。”
常风点点头:“嗯,去吧。”
巴沙走后,常风叹了声:“这真是患难见真情,日久见人心。”
刘笑嫣道:“钱是英雄胆。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家里账房上还有一万两银子。你带八千两走。”
“你被贬为驿卒,是个官儿就能管你、为难你。到时候就得拿银子开路了。”
常风苦笑一声:“这么多年了,只有别人给我送银子买平安,我拒收的份儿。没想到竟有我给别人送银子买平安的一天。”
常风耍得这一手金蝉脱壳计,简直就是隐秘万分、神乎其神。
但还是有人看穿了他的心思。王守仁算一个,正德帝算一个。
西苑豹房。
江彬正在陪正德帝练弓箭。
江彬早就暗中投靠了常风。常风遭此“大劫”,他自然要在正德帝面前旁敲侧击,为常风说情。
正德帝一箭正中靶心。
江彬叫好:“皇上神射!皇上威武!”
正德帝放下手里的弓,接过火者亚三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汗:“跟我皇姨比,我的箭法还是差了几分。”
江彬趁机接话:“常帅爷被贬贵州。不知老皇姨是否同行啊。京城到贵州山高路远,贵州又是个烟瘴之地。老皇姨久居京城,一定住不惯”
正德帝瞥了江彬一眼:“你要替常风说情?”
江彬跪地:“皇上,常帅爷是忠是奸,您比谁都清楚。”
“他这样的功勋老臣,如今却落得个被贬谪的下场.老天不公啊!”
“噗嗤”,正德帝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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