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闫盼儿,你说谁强辱守节烈妇?”
闫盼儿答:“徐光祚。”
“啪”,话音刚落,常风又给了闫盼儿一个大比兜。
闫盼儿被扇得火冒金星,脚掌上也传来彻骨之痛。
常风又问:“谁?”
闫盼儿答:“徐光祚。”
“啪!”常风继续铆足了劲扇了她一个大比兜。
“谁?”
“徐光祚。”
“啪!”
一连十次提问,伴随着十个大比兜。闫盼儿服软了,答:“没呃,没人强辱守节烈妇。”
常风一脚踩在闫盼儿脚掌的钢钉上。
闫盼儿疼的青筋暴起,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啊!”
常风道:“说,尤天爵是不是你害死的?”
闫盼儿沉默不言。
常风拿起了一柄小锯,递给了尤敬武:“此女的三寸金莲不赖。先把她左脚锯下来。慢着点锯啊,慢工出细活。”
尤敬武初入锦衣卫,不知锦衣卫的酷刑手段如此残忍。
不过面对杀父仇人,他果断接过了小锯:“成。”
说话间就要下锯。
闫盼儿始终是一介女流,她吓得脸色煞白:“别折磨我了。我说!尤天爵是我害死的!”
“我出了悬赏花红,雇佣倭寇打永宁卫!”
常风追问:“你为什么要杀尤天爵?”
闫盼儿道:“尤天爵这十几年来,让林家损失了几百万两银子!我不杀他,林家的生意永无宁日!”
常风道:“承认就好。通倭卖国,杀害忠良。我可以把你就地正法!”
闫盼儿瞪着常风:“你难道不想知道,林家的几百万两银子是怎么损失的嘛?”
常风问:“怎么损失的?”
闫盼儿道:“尤天爵缴获了走私货物,全是上交给福州市舶司。”
“我要拿银子去打点市舶司的公公们、福建大大小小一群官员。把走私货物赎出来。”
“你抓了我。抓不抓那些公公和官员?”
常风坐到椅子上:“一个不抓。”
闫盼儿用起了激将法:“我还以为锦衣卫的常爷是多铁面无私的人呢!”
“弄了半天也只是个胆小怕事之徒。也就敢拿我一个孤苦伶仃的女人开刀!我呸!”
常风平静的说:“朝局不是儿戏。连皇上都不能想做什么事就做什么事。何况我一个家奴头子?”
“你说对了。我这次只拿你一人开刀!只为给我的生死弟兄尤天爵报仇。”
“其余人等,一概不究!”
闫盼儿陷入了绝望。她激将常风,是想让常风追究她编织的那张庞大关系网。
一旦那张关系网跟常风开战,她才能借权贵们的权势躲过这一劫。
但常风根本不上当。若他跟谢迁、萧敬、钱能、张鹤龄那些人开战,别说杀掉闫盼儿替尤天爵报仇了,他自身都难保。
常风道:“我现在问你第二个问题。林家的家产总数有多少?”
闫盼儿答:“说出来你恐怕不信。只有六十五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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