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招,我全招!”
常风吩咐力士:“退下。”
郭奇驴供认的很痛快:“我在任三年,山东的治河银共计二十万两。我拿了三万,山东通省的河道官、沿河地方官分了十二万。”
“常爷明鉴。坐在河道监管少监这个位置上。我不拿银子,下面的人就不能拿。他们会记恨我!”
“我不按官场的规矩办事,官场就会视我如异类!”
“我并不算黑啊。二十万只拿了三万!”
一旁听审的刘大夏忍不住了:“二十万两治河银,只有五万两用在了实处?”
“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嘛?一旦黄河涨水,不冲垮堤坝才怪!”
郭奇驴道:“刘都院,您久在官场,不会不知道吧。治河银有十之二三用在实处是正常状况。”
“普天下贪墨治河银的河道监管,又不止我一个!这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规矩。”
刘大夏怒道:“吏治毁就毁在这些所谓的官场规矩上了!”
常风道:“郭奇驴,都有哪些河道官、沿河地方官涉案。你写出名字来。”
徐胖子给郭奇驴拿了一张纸。
郭奇驴在上面写了四十多个人名。
写完他解释:“这些人具体拿了多少银子,什么时候拿的我记不清了。横竖有暗账。到时候您一看便知。”
常风拿起那张纸如获至宝。上面的人可都是一头头肥的流油的猪!
常风命令:“来啊,把供状誊抄两份。一份给我。一份送给司礼监的钱公公。”
“另外,把郭奇驴押回京城,交给钱公公处置。”
郭奇驴被人押了下去。
常风又吩咐钱宁:“不用等石文义拿回暗账了。你先按照这份名单,带人去挨家抄家!”
“你是我抄家的大徒弟、查检千户所如今的掌柜。你可要办好这件差事。”
“办好这件差,你不但能立功,还能洗清接受郭奇驴贿赂的嫌疑!”
钱宁道:“得嘞!常爷您就瞧好吧!”
常风掀起了山东河道大案。他自己却不参与其中,让钱宁站在台前抓人、抄家。
钱宁明知是坑,也得往里跳。又或者说,在他眼里这并不算坑,而是立威的晋身之阶。
常风对刘大夏笑道:“刘都院,我看这次咱们至少会凭空多出三十万两治河银来。”
刘大夏问:“不是说他们一共贪墨了十五万两嘛?”
常风道:“这些人都是久在官场任职的。肯定颇有家私。除了治河银,还能抄他们的老本。”
“三十万我看都算少的!”
刘大夏笑道:“皇上让你当我的钦差副使真是英明啊!你简直是我的招财童子。”
常风微微一笑:“那是自然。我以前是锦衣卫的抄家总旗。干得就是招财童子的差事。”
接下来的一个月,整个山东官场被钱宁弄得风声鹤唳!
用后世的话说,这是一个典型的腐败窝案。
郭奇驴供认的四十多名官员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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