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瞄到了镜头里的自己。
画质太清晰,清晰到能捕捉住她表演时因用力过度而抽搐的嘴角,以及系在头顶辫子上颤动的小红绳。
“拍得不错。”周麟让说,“谢了兄弟。”
米九笑跟对了个拳头,“这都不算事儿,下次找你打球可别赖啊。”
周麟让点头。
米九凭借倪鸢身上的大褂将她认出来,知道这位同学就是说双簧的主角之,是录像里的小白脸。
朝倪鸢夸赞道:“你们双簧说得真好,点儿都没顾及形象,特别专业,真的。”
倪鸢心头一哽。
你可闭嘴吧。
米九把相机还给周麟让就走了。
周麟让看倪鸢吃瘪,眼里漾着笑。
想把身上的玩偶服脱了,对倪鸢说:“帮我拉下后面的拉链。”
倪鸢照做。
细细的拉链容易卡住两边的布料,她往下拉段,就停顿一下,将卡住的布料扯开。
玻璃窗上映她和周麟让的影子。
从倪鸢的角度看过去,她藏了大半边身子在他背后,像依偎着的脊背,以一种非常亲密的姿态。
们之间仿佛不存在任何距离。
倪鸢终于将拉链拉到底,低着头,绷着脸不让情绪泄露。
周麟让却误会了。从玩偶服里解脱出来,看她,“生气了?”
“你留我这儿的黑料不少啊,怎么这次还生气了?”
说的是在春夏镇上,电视台记者采访枫叶红乐团的那次,她穿大红大绿荷叶边的演出服。
也给拍下来了,虽然后来一换一又给删了。
那时倪鸢觉得囧,跟现在却是全然不同的心境。
现在的她,对他怀抱了不样的心。
周麟让靠过来跟她说话时,太近,身上清新干净的气息若有似无地萦绕在她鼻尖。
理智告诉倪鸢,她该退开步,退到适当的距离上。她退不了,无法挪动脚步。
相反地,她想要靠近。
倪鸢觉得她要完蛋了。
她说:“麟麟,你生下来才是为了克我的。”
聪明如周麟让,在这秒没有弄懂她的意思。
们走出房间时,那晚的风从幽深走廊的尽头涌来,周麟让下意识地领先步,走在了倪鸢面前,替她挡风。
没有明白,那句话里的意思。
元旦假后,进入到期末冲刺复习阶段。
倪鸢每天早出晚归,中午也不回教师公寓302了,吃完饭直接从食堂去教室,参加班里的随堂小测。
她与周麟让碰面的次数,呈直线骤降。
周麟让觉得,倪鸢好像在躲。
尽管她很快地否认了,每次都以学习忙作为借口敷衍,还要问,她就副“我再不去教室学习我就要死掉了,就像离开海的鱼一样快要死了”的模样。
仿佛真的只有知识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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