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够接受？

　　“够了，尔等成天在此叫嚣着要惩办这个处罚那个，怎不见尔等去边关收复失地？驱除胡虏？尔等摸着良心问问自己，那些强霸平民土地，肆意草菅人命的世家豪族，就应该逍遥法外么？是谁给他们肆意妄为的权利？王允，你来说，你的族人公然发动私兵袭击官军，形同反叛，是否有罪？”

　　灵帝面对众臣群情汹涌，满朝指责赵云的局面，再也听不下去了，只见他猛地一拍龙椅，厉声喝问群臣，并下意识地指着五原王家灭族事件的当事人王允喝问道。

　　“回禀圣上，微臣不了解具体情况，不敢妄言此事的对错，但……”王允可是政治指数超过九十大关的老奸巨猾，他哪里会不知道其中的奥妙？所以，他避重就轻地敷衍灵帝道。

　　“但什么但，尔等自己好好瞧瞧，你们一力维护的是个什么样的家族？勾结外族抢掠地方、强占土地、小小的一个王氏分支居然占有良田过万亩，呵呵……其纵容亲族霸人妻女、草芥人命、滥杀无辜……任何一条罪责，皆难逃死罪，合罪难逃灭族之罪。王允，那真是你的族人？不会是异族胡人冒充的吧？”灵帝将手中一打绢布扔在高阶之下，咆哮着吼叫道。

　　王允顿时全身冷汗盈盈，孤零零地站在朝堂上，进退不得，呐呐地不知应该如何回禀当今圣上的质问。

　　“圣上请息怒，保重龙体要紧。太原王家，其族人何止千数，家族大了，其中难免有不法之徒，王大人身居庙堂之上，一时失察也是情有可原的。”司徒袁隗适时出班为王允辩解道。

　　“哼，袁爱卿，朕如今还没有说要如何追究王允的失察之罪，而是在讨论五原王氏起兵叛乱之事。你用力是不是用错地方了？”灵帝没好气地白了袁隗一眼道。

　　“是是是，微臣知错。”袁隗见灵帝今天与往时大不相同，貌似不惜与众臣翻脸也要支持赵云到底，而他汝南袁氏与太原王氏并无多大的交情，也犯不着为了王允将灵帝给得罪死了，于是便打了退堂鼓，连忙告罪回班去了。

　　其实，灵帝有今天的异常表现，完全是南华老仙的指导在作祟也。他今天说的许多话都是南华老仙在梦中授意的。

　　朝堂之上还是有一些一心为大汉考虑的忠臣的，比如马日磾、卢植、皇甫嵩、朱儁等等，他们也纷纷出班为灵帝助阵，支持赵云。

　　那些士族门阀出生的大臣见灵帝铁了心要保赵云，情知现在还不是与皇帝翻脸的时候，无奈之下也纷纷偃旗息鼓了。虽然他们在心里恨不能将赵云碎尸万段，但是表面上却保持着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因为他们知道，要收拾一个小小的太守，即便是有皇帝护着，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犯不着现在与皇帝置气。

　　“既然众卿没有什么意见了，那此事就作定案。五原王氏不思圣恩，勾结外族抢掠地方、强占土地、霸人妻女、草芥人命……事情败露起兵叛乱，论罪应该诛灭九族，念王允王爱卿等王氏子弟于朝廷兢兢业业，并无大过，那就免诛九族，只诛五原王氏一脉就是了。卿等从今以后，再也无需争论此事，好了，退朝吧。”灵帝最后一锤定音，在中常侍张让尖喝“退朝”声中，回宫去了。

　　夜晚，在马日磾府邸，马日磾、卢植、皇甫嵩、朱儁等一起夜饮，继续讨论赵云灭杀五原王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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