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原来的你吗。”
林语坐在对面，盯着的李梦来的眼睛，沉声问道。
他是真的很好奇，刚刚进入梦境之海时，李梦来还不是这样的，虽然有些脱线，但能看得出，是一心想要救出本体的。
但仅仅消失了几个小时后，他的心态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开始寻找自我存在的意义，想突破虚幻与现实的界限。
倒不是说不合理，但这个转变发生的太快了，似乎是一瞬之间，所有的事情都在向不好的方向发展。
林语怀疑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影响着他。
李梦来很喜欢和林语这些真实的人交谈，能让他产生一种难得真实感，一种自我定位。
他笑了笑，道：“我，当然还是我。”
“不过，按照真实世界的时间来算，我觉醒意识不过半年不到的时间，就相当于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
“婴儿是喜怒无常的，是善变的，可能没有任何理由，突然就大哭起来。”
李梦来抬头看了一眼周雨曼，又补充道：“就像噩梦中一样，事情变坏，往往并不需要什么理由，不是吗。”
李梦来的回答，让林语几人似懂非懂。
就好像李梦来是在众多的选项中，选了最不好的一个，走向最差的结局。
这时柳月府咳嗽了几声，见双方有已经撕开了脸皮，她也不再拘束，拍了拍，不耐烦的道；
“你到底有没有被影响啊，不要当谜语人了好吗！”
“一般这个时候，反派不都开始揭晓自己的秘密了，你怎么藏着掖着的，一点反派的气势都没有。”
李梦来愣了愣，随后失笑起来，“现实世界还真是有意思啊，我在梦中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性格。”
“但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因为我并没有相关的记忆。”
“不过，我的脑海的确突然多出了很多记忆，比如这艘船的情况、梦境之海的规律，还有你们的处置方法，这些都是我那本体都不曾拥有的，”
柳月府撇了撇嘴，“这不还是被影响了吗，只不过你没有察觉而已。”
“也许吧。”李梦来叹了一口气，“不过我更愿意称之为蛊惑，这些信息都只是存在于我的脑海中而已，并不能强制我做什么。”
“我只是没有承受住诱惑，或者说，在主动追寻罢了。”
对李梦来来说，影响是被动的，而蛊惑则是主动的。
他的选择，出于他自身的意志。
李梦来很在意这点，所以特意强调了一遍。
林语和柳月府对视一眼，都不觉得李梦来在说谎，他也没那个必要。
最有可能的，是李梦来的性格先被影响了，发生了巨大的改变，然后又主动接受了诱惑。
这时寒鸦号一震，似乎停了下里。
林语看那独眼的大胡子呆立在吧台前，之前那位在逃的内阁大臣，也宛如提线木偶一般，一动不动。
“船靠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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