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的这个故事,抬手抚唇,感到难以置信,讶异地问:“可是,你会不会记错了?毕竟,当初你与那个女子只有一面之缘,如今又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又凭什么能确定,现在在宫里看到的这个人就是她呢?”
“我知道这种话说出去很难让人相信。”甄明月怕她不信自己,赶忙解释道:“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其实别看我愚笨,琴棋书画学得都一般,却有一点勉强算是长处,便是过目不忘的本事。”
“过目不忘?”桑祈更怀疑了。
甄明月便绞着袖口,似是羞怯地点头,低声道:“对,哪怕是只见过一次的东西,也能记得清清楚楚。什么事情,在什么时间发生,见过什么人,对方长什么模样,穿什么衣服……”
说到这儿,她似乎也觉得不够有说服力,便干脆举例道:“比如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我们曾经在去净灵台的路上偶遇?”
桑祈有印象,可能记得这件事,和所谓过目不忘,未免还相去甚远。
但等到甄明月事无巨细地将当时的经过,她和宋佳音、苏解语等人的衣着首饰都一一复述出来的时候,她便不得不信了。
其中有些细节,她早已记忆模糊,但甄明月提到的一件事她却还有印象,就是当时她命莲翩给汤宝昕送过一个玉佩,欲与汤宝昕结交,却被汤宝昕退还。当时那个玉佩上,是嫦娥拜月的图案。
并不少见的图案,可她很少佩戴,并且是在回到洛京之后才买下的,买下后和甄明月也的确只见过那么一面。
可见甄明月当真记忆超群。
既然明白了她真有这个过目不忘的可能,桑祈便打消几分疑虑,重新认真回味起方才她说的故事,问道:“那么你说,在宫里看到的这个人,究竟是谁?”
终于说到了重点,甄明月却又犹豫了,仿佛只提到这个人的名字就会很害怕,犹豫良久,才示意桑祈凑近,在她耳边低声道了两个字:“浅酒。”
桑祈长睫眨了眨,这回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刚才还挺信你的……可是,浅酒?未免也太离谱。按你的说法,当初你看到那个女子,身段妖娆,风情妩媚,听起来的确像是浅酒。可是浅酒如今看上去也就与我们差不多大,当年才几岁?恐怕还是个与你我一样的黄毛丫头,如何能……”
“我也知道这不可能。”甄明月见她怎么也不肯相信自己,都快哭出来了,焦急道:“所以……所以我才更害怕,更不敢告诉任何人啊。而且,打从我进宫见到她,也就没机会告诉父亲了。”
说完,黯然神伤地叹了口气。
桑祈也跟着叹,既知她不会说谎骗自己,也没有那个理由;又实在觉得她的话说不通。不由止了笑,反复思忖,绞尽脑汁将这个人真的是浅酒的可能性代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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