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另一只手掏出帕子来快速擦了擦。
一边擦,却还忍不住傻乐。
只要一想到这个宛若天人下凡般,令万千少女魂牵梦萦的男子是自己的,幸福感就喷薄而出,在体内肆意乱窜,笑意根本停不下来。真想找个没人的地方,仰天长啸,大喊三声“哈哈哈哈”,痛快地吼一句“我桑祈命实在是太好了!”
可一来想着做人要低调,二来毕竟还没最后敲定,她也就只是在脑海里想想作罢,不会真的表现出来。
暗自腹诽他片刻后,桑祈才放下袖子,清清嗓,转了回来,假装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晏云之便也只字不提。
墨研磨好了,闲来无事,她也随着他的视线,往写满字迹的宣纸上看去,观察他怎样先用朱砂圈出需要修改的地方,再换上普通毛笔,写上修改意见。看着看着,在他批阅完一页的时候,顺其自然地伸手,帮他将批改好的纸张拿起来,放在了一边。
晏云之动作稍稍一顿,深深注视了她一眼,眸中一片柔情。
桑祈却先读了一遍下面这张宣纸上的新内容,好奇他会在哪里下手,并未留意。
他便笑了笑,又拿起朱砂笔,继续手头的工作。
如此循环往复,桑祈又是帮忙研磨,又是帮忙翻页,配合得默契,令他的效率提高了许多。原本以为到学子们放课后才能批改完的作业,比预期提早了一个多时辰完成。
晏云之起身理了理衣摆,将厚厚一叠纸张收好,对她道:“走吧,现在可以陪你了,一起出去散散步?”
“嗯!”
终于等到这一刻,桑祈欢快地起身跟了出去,边走边活络着筋骨,环顾国子监的后院,感慨道:“其实也没离开多久,怎么就觉得这里与我在的时候大不相同了呢?”
“因为你的心态不同。”晏云之从容解释。
“也许吧。”
那时候总想着怎么赶紧把荷包送出去,确实每天在这儿都觉得压力挺大的。桑祈笑着,快走了两步,来到曾经玩过曲水流觞的地方,蹲下来用手拨弄着清凉的溪水。如今,不用上课,不用送荷包,再故地重游,才发现其实国子监里也很安逸。
晏云之在她旁边卓然而立,偶有路过得见的人,免不了一阵窃窃私语。
引起桑祈注意的,还要数老博士冯默。
冯默博士一向黑白分明,在大是大非的事儿上,有原则并且坚持原则,就算自己没有纠正别人的那个能力,也得把不好听的话说出来。
为人太较真,所以治学严谨,对学生要求也严格。
而今对于自己唯一教过的这个女学生的道德问题颇有异议,便也连带着谴责起晏云之来。
自己被说倒是没什么,可是有人批评晏云之,桑祈就有点不爱听。拧着秀眉,想该怎么才能既不失礼数,又让冯默博士别再找晏云之的茬。
不料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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