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上遇到怀倩柔后,原本准备远着怀倩柔的张元良到底是没忍住,又与她恢复了来往。
多年的感情在那里,又哪里是一朝一夕就能打散。
此次再遇,怀倩柔也不再像一最始那般,因为突其来的变故而被惊得手忙脚乱、情绪失控,一见到他就泪水涟涟。
她似乎被生活的变故吓到了,在张元良面前一直温柔小意,强装笑意,只是偶尔会露出落寞,与对未来生活的彷徨。
这般表现,果真让张元良心疼到不。
然而,关于怀家的情况,他真的无能为力。
张元良现在只不过是一届秀才,连举人都尚未考到手。即便他有心相帮,在怀父早早地将情势与他掰开细说后,也打消了主意。
敌国细作,皇子斗争,权势倾轧,圣上脸面……
其中单独拎出来哪一样,都不是他所能解决的了的,更遑论是这些所有的罪名糅合到一起。
圣上震怒,谁碰谁死。
他担心怀家,却更担心自己立身所在的张家,所以这忙他根本帮不了,也不能帮。
怀倩柔娴婉低头,手中的纯白荷花鲜艳欲滴,花瓣芬芳,一她曾经幻想过的那般,只是她此时的心境,却与幻想中完全不同。
“张郎,关于我们的事,你父母他们怎么说?”她将头半掩在荷花之后,声音柔弱中带着些娇嗔。
张元良目光不自在地回缩了一下,没敢直视怀倩柔:“柔柔,此时暂且不急,还是等你父亲的案子敲定下来再说。”
感情是感情,现实是现实。
他以为自己能够做一个超脱的圣人,但最终却还是败给了现实。
若怀父当真被撸掉了官职,成为白身,他便再与父母重新商议祈求;但若怀父被判处有罪,将流放或被判下其他罪名,那他在消息下达之前,将柔柔抬为妾室,迎回张家。
此,既能让她免受颠簸流离之苦,也能让自己免于张口说到妾室位分,伤了柔柔的自尊心。
反正于他而言,无论柔柔是什么位分,他都能护持她到永远。
怀倩柔看着张元良眼底的躲闪与欲言又止,轻笑着嗯了一声,半垂着的眼睫掩住眼底一闪而逝的惶恐寒凉。
非等到父亲的罪名敲定下来再提,张郎这是连妾室的位分都不准备给她了吗?
沈精羽几人来到千水湖畔时,就看到一群姑娘公子们正遥遥地看向人群最中间的姑娘公子。
沈精羽踮起脚尖往里瞧,就看到晋绍杭正噙着温和的浅笑,将一朵巨大的淡粉色荷花送到越雪娇手中。
那是一朵非常大的淡粉色莲花,其大小,竟是比她今日所见到的大部分荷花要大上一圈有余。
“大皇子不是被圣上关了两个月的禁闭吗?这么快就出来了?”沈精羽没忍住小声嘀咕。
“出来了,出来了,”沈云昭回应,“我算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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