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只能喝得出五十块钱的味道。
半口酒顺下喉咙，让黄怀玉格外宁静。
“多兰为什么要和你们合作？”
他确认周围没有别的耳朵，问道。
这个消息是菲儿在大图书馆仪式时告诉他的，而黄怀玉一直不太能理解。
多兰身为王室直系，肯定清楚恶业的目标是龙之印。
如果说多摩是埃特纳的灵魂，那龙之印就是多摩的基础。
“刨根”类型的利益冲突，哪里有模糊、合作的空间？
菲儿闻言眉峰微竖。
“大人，怎么能说是我们呢？”
她半是责怪，半是娇嗔。
“是他们恶业啊！”
表水了身份，她继续说道。
“按照菲儿的接触，多兰这人，对他家族有很大的恶意。”
这话让黄怀玉有些意外。
他与执政官亲王见面次数不多，但对他印象极好。
俊朗大气，有着令人信服的沉稳和热忱。
整个特处局任务团队，没有人说一句多兰的坏话。
“接着说。”
黄怀玉啜了一口酒，颔首示意。
“作为提供封印钥匙的回报，多兰要求恶业破坏王宫融血法阵。”
菲儿说道，没有卖关子。
她阅读气氛、把握分寸的能力很强。
小事上间或耍点性子，增添情趣；大事上简洁及时，不惹恼上位者。
这是卜依依还没掌握的技巧。
自从遇到三画天君后，她比菲儿要幸福多了。
“双方的交涉过程可以说是一拍即合。”
菲儿继续说道。
“龙之印本就两分于弗兰体内和大图书馆，融血法阵和图书馆封印是恶业必须要突破的障碍。完成多兰的要求只是水到渠成之事。”
“多兰自己有什么举措吗？”
黄怀玉问道。
“这方面我不清楚。”
菲儿回道。
“除去上述交易外，他本身对恶业没什么好感。”
“但从女人的直觉来说，多兰可能想杀死他兄长。”
片刻后，她又补了一句。
“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黄怀玉闻言感叹，同时深深看了对坐的女子一眼。
菲儿翻了个娇俏的白眼。
黄怀玉唤来侍者要来纸笔，将关于多兰的情报简短写在纸上。
然后，叠好装入信封，由菲儿随手交给了一位用餐的客人。
魅惑的作用下，这人会将手写信送到维尔夏宫任飞光手里，并无法记得寄信人的任何信息。
黄怀玉很清楚，自己和特处局的短暂合作在三天前已经结束。
但至少在莱瑞安，双方不会敌对。
至于回到东华后，是相安无事还是兵戎相见，他也难以预测。
但不管怎么说，埃特纳一行，成功夺取第三枚烛九阴源质，是他黄怀玉借了特处局（或者说任飞光）的势。
没有任飞光，他住不进维尔夏宫，接触不到王妃和王长子，也不能获得包括格尔达在内的资粮。
有恩必偿谓之义，黄怀玉认为这是人类该有的基本道德。
“芝士焗龙虾拼香草羊扒，波都红酒汁牛柳伴大虾。”
前菜被撤下，女侍送上了主菜。
“二位，请享用。”
两人沉默的用餐。
反制菲儿后，黄怀玉看起来畅通无阻。
但他的压力并未降低多少。
菲儿如今被黑白两道同时通缉，局面极为危险。
他也好不了太多。
半年前，众帝山下的旅者还是能级一，现在王城大图书馆决战已经是能级三。
这是天赋所不能解释的问题。
莫说龙魔，就连论坛上都在质疑，帝江的使徒没有这个本事。
特处局、圆桌会，以及旧日们的麾下组织，它们的反应黄怀玉无法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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