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触及言晖的伤心事,没真正和言晖谈过,只悄悄地把这件事告诉林烁。
通过这两天的接触,林烁觉得郭南生不太像那种有了钱就翻脸无情的人。
林烁悄悄观察着郭南生的神色。
郭南生一时竟不知该怎么接话。
林烁没等他接话,继续说:“我挺后悔的。言哥过来时我给他找了个接近老师的住处,又和言哥一块去拜访过老师几次,现在老师让我喊言哥当师兄,”他注视着郭南生,口里却颇有些忿忿,“明明是我先拜师的!”
郭南生没有回答林烁的问题,而是艰难地开口:“你老师是……”
林烁说:“我老师是金老。”
金老?
郭南生心脏停跳了两拍。
能被圈里人称为“金老”的人能有几个?!
金若采啊!
郭南生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同时被抽走的还有积压在心头的忧虑和压抑。金老是出了名的护短,什么人都敢对上!言晖得金老青眼,成了金老的学生——贺家、薛家、金老——
言晖真的安全了。
郭南生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说:“其实把我们‘斗戏’的片段放出去也没什么不好。”
康卓辉已经老了。
林烁才初露头角。
在林烁露出的一角之下,藏着别人比不了的根底。
更重要的是,林烁和他不一样。
他连向小宝那种低劣的家伙都不敢反抗。
在面对强-权时,他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
他只敢摆出最低的姿态,在强-权面前摇尾乞怜。
所以,不能怪别人瞧不起他。
郭南生没有多说,转身上了车。
桑榆县真是个美丽的地方。
郭南生看向车窗外的林烁。
想把让人痛苦的东西统统砸碎——想让所有习惯沉默忍受的人张口发声——想做到那么多天真到令人发笑的事情吗?
郭南生把视线收了回来,缓缓闭上眼睛。
他听到自己的心脏一下一下地跳动着,那声音有着从未有过的鲜明和强烈。
我回首都等着。
回首都等着你做到。
做到那些很多人想做,却从来都不敢去做的事。
载着郭南生的客车刚驶出桑榆县不久,一辆车从相反的方向驶来。车开到剧组租下的小院前,范哲大步迈了下来,怀里抱着他儿子。
司机也从后备箱把轮椅搬了出来,走到旁边打开车门,将车里的另一个人扶到轮椅上。
这期间范哲对着小院里吆喝:“林导啊,我和言晖来验收成果了,快把现在拍好的部分给我们瞅瞅。”
林烁刚送完郭南生回来,听到范哲的话后微微愣了愣。还真是巧啊,要是再早半小时,甚至再早十几分钟,他们就见上了。
刚才郭南生听到言晖拜了金老当老师时,脸上的表情分明写着“如释重负”四个字。
郭南生为什么会如释重负?
这个“重负”,到底是什么?
和康卓辉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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