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襟口。
脖颈上传来湿润冰凉的触感,贴着皮肤浸入到骨血里,又混合着血水流入经脉、传回心口,刺激着他的心脏,“咚咚咚”,一下下沉重地跳动。
云停心中升腾起一股无法言说的感受。
静静体会稍许,他再看唐娴,忽地用下巴在唐娴满是汗水的额头上轻轻蹭了蹭。
短暂的亲昵后,他看看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将唐娴背上的衣裳撕得更开,然后朝帘帐外道:“水。”
外面的庄廉头也不敢抬,依次把清水、帕子、止血药和纱布送进来,等内里无事唤他了,他走出房门,还有点糊涂。
自家公子什么时候这么有耐心了?
被那样骂,还能细致地为她拔箭上药……
庄廉觉得有哪里不对,要么就是他错过了许多。
房门外,云袅绷着小脸,哑巴垂头丧气,一见他出来,全都围了上来。
庄廉斟酌了下用词,道:“是外伤,应当没有大碍,就是得养上……”
到嘴边的一个月,想起方才隔帘听见的自怜的凄切哭声,庄廉的嘴巴张开又合上,最后说道:“……养上两三个月。”
“我想去看看毛毛。”云袅揪住他的衣裳哀求。
庄廉自己都没瞧见帘帐里是什么光景,直觉不方便她小孩子进去,就道:“她刚睡过去了,等她醒了,小姐再去看她。”
好说歹说把人哄住了,庄廉将侍卫们又训斥一顿,让人把云袅带去另一个房间守着,他则去善后褚阳山上的事情了。
又一刻钟后,云停出了房门,淡淡扫了眼哑巴,喊出了明鲤。
明鲤比哑巴更惭愧,因为她也没反应过来。
一是同样因先前被抓起的假农女,与归来的云停,放松了警惕,二是她最初的任务是暗中监视唐娴的一举一动,而非保护。
危险来临的时候,她反应慢了。
云停眉头紧锁,止住她告罪的话,让她进去更换被褥、照看唐娴。
其实云停自己也犯了个错,他将唐娴抱入屋中,亲自给她上药包扎,忘记了男女有别。
直到包扎伤口的时候,他才记起明鲤是一直跟着唐娴的,该由她来。
已发生的事无可挽回,他没再提起,安抚过云袅后,去审问了那个弓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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