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君入金吾卫第一日,便杖责数人,又宣布日后金吾卫校尉实行挑战制,整个金吾卫都处于震撼之中,短时间内恐怕都没办法回神。
宋乾等人细皮嫩肉,挨了打,回家自然要告状,好几家长辈都义愤填膺,互通有无,商量着明日一定要入宫弹劾裴君。
裴君敢动手,自然是考虑了后果,按部就班地接手金吾卫,下职后则是带着郝得志一起去看今日受杖责的郭响等人。
当初郝得志等人找房子时,也顺带帮着其他将士们打听了一下,郭响等人调入金吾卫后,便在同一个坊一起买了宅子,郭响和其中几个人一起买了两座相邻的小三进宅院,重新砌墙,做了邻居。
裴君忽然到访,惊到了郭响等人,郭响不知所措地邀请她入内,郭响家的娘子则是手忙脚乱地端茶倒水。
“不用忙了,我只是来看看你们的伤。”裴君摆手示意众人坐下,“可看过大夫了”
郭响答道“末将等一起去木军医那儿包扎好,也拿了药,请将军放心,只是小伤,用不了几日便会痊愈。”
“好好休养,别耽误下个月的比试。”
郭响立即大力拍胸膛,“绝对不会给将军您丢脸。”
“这是你们自己的机会,把握住便是。”
“是,将军。”
裴君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打量着郭响家的堂屋,随意地问“到京城后,可有不习惯之处”
“没有,好着呢。”
“是啊将军,京城繁华,可比边境舒服多了。”
“吃食也多,饼子就有许多种,还没尝尽呢。”
“是啊是啊”
“情绪呢”
“啊”众人不解。
裴君的目光扫过他们每一个人,耐心地问“会时有不好的心情生出吗易怒吗可有控制不住想要动手的时候”
郭响仿佛被刺伤一样,猛地站起,“将军,您是不相信我们吗若不是那些公子哥儿无事挑衅,我们怎么会动手”
郝得志立即叱骂道“嚷嚷什么坐下”
郭响呼哧喘气,良久方才重重地坐下,他的妻子端着茶杯站在门外,担忧不已。
裴君眼神平静,轻轻叹道“自离开北境,我夜里便常失眠,全靠阿酒开得安神汤养神,是以在御前时听万将军说边军将士们行事暴躁,我便担忧你们也未习惯如今的日子,只是在人前竭力。”
她更担心的是,将士们会有战后创伤难以抚平,最终行差踏错,误了终身。
这时代无人重视这样的问题,更忌讳被人视若疯癫,裴君便也只以“不习惯”说事儿,还拿自己举例“前几日我发火,使刀砍坏了庭院里的珍贵花草,还被阿酒骂了败家,说要将院子改成练武场,一棵草都不留。”
郭响等人忍不住笑起来,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有一个士兵挠挠头,率先开口关心地问“原来将军也不适应,您如今好了吗”
裴君轻笑,轻描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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