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趣,她喜欢这种自然蓬勃的生长,不因为供人观赏而弯成各种形状。
她看着高大的树干,笔直的往,树冠张开像一把伞,枝叶繁茂得挡住了那三分天光,往一看黑压压的。
莫名其妙中她前抱住了那树,把脸挨着树干,闭眼仿佛回到了前生。那时,她总是这样抱着一个“人”的腿。
她喃喃低语:怜怜……
闭了眼,还是没挡住泪水滚滚淌下来,很久没有这样痛痛快快哭过了,她也不揩掉那些泪,由着它给自己洗了把脸。她就那样抱着树,把脸贴着树干静默良久。
她的树洞,她的怜怜再也不见,她的心事该对谁说呢,茕茕身影,寂寞、孤独、凄清、冷。
哭完,她放开那树,泪也不擦,就地一个翻腾双匕首刺出,左奔右突间把心中那股郁结都发泄到了手里的短刃和眼前莫须有的敌人身。
赵玉瑾,就是她那宸王师父跟他说过,一寸短,一寸险,劝他不要用匕首,可她一个姑娘家家的轮个长剑大刀的出门也不好看,故一直坚持着使用匕首的爱好。
要离、聂政、荆轲不都是使用短刃吗,刺杀、防身莫若这兵器实用趁手。她每天把这匕首藏在靴子里,倒给自己壮了不少胆气。
赵玉瑾莫邪拗不过她,一年来尽心竭力打磨她这近身格斗技术。加之赵玉瑾府和他母妃身边又有的是高手,所以在这便宜师父的呵护调教下,陶夭夭的双匕首技法倒也出神入化。
撞、拽、挥、刷——
撩、云、踅、刺——
击、臂、划、拍——
陶夭夭心里不痛快,出手更迅猛狠辣,翻转腾挪来回进退间臆想中的敌人已经死了大半。陡然有破空声传来,她本能架起匕首一格,旋臂卸开对方力道,腿“啪”的一声侧踹了过去,对方却不知用了什么身法,鬼魅避开绕到她身后,兵器从一个刁钻的角度钻出架了她脖子。
偷袭——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陶夭夭感受着脖子的冰凉,不敢妄动。
她终是低落地叫了声:……哥哥。”
不用眼睛,身后那熟悉的幽香和温暖都告诉来人是玉郎。这阵子陶夭夭终于研究出一个大男人身的暗香从何处来,原来是玉郎右腕有串沉香木珠子,据说是他父亲的遗物,他没事的时候总爱拿在手里捻着转着,白衣若雪的样子像个参禅的高僧。
玉郎放下窄背刀,笑道:“夭夭果然厉害,匕首舞得出神入化。”
陶夭夭心道,厉害个屁,这不才被你一招擒住。又想起自己丢人现眼的去参加过武状元甄选………一张脸便血红了。
当年她在赵玉瑾的纵容下,自觉武艺不俗,颇为自得,哪儿都敢挑事揽事,从那武状元台被挑下来后竟然还为到底是前十而沾沾自喜。
如今,她后知后觉羞惭了。没法回答玉郎那狗屁文明礼貌的话。出神入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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