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对面矮墙更放开口子让饥民进入。
高哨头看到机会,就率领余下的劲兵冲来,甚至刀盾手后面,密密就跟着火器手,他们大步奔着,铳上火绳是否熄灭也顾不得了。
他们一路冲来,面前的饥民一空,亦离那官道缺口位置不到十步。
高哨头大喝道:“火铳手,上去……”
立时十几个流贼鸟铳手越了上去,手中的鸟铳,就对向缺口那边,也就在这时,高哨头惊竦的现,缺口处的那门佛郎机火炮,黑压压的炮口已经转向了他们这边。
杨大臣厉喝道:“火炮,放!”
一声巨响,炮口处喷出了长长的浓密硝烟,点火手将手中引绳往子铳火门一点,霹雳大响中,五十枚铅弹子随着凌厉的火光咆哮而出,瞬间就打在那大股冲来的流贼身上。
大股的血雾腾飞,鲜血如泼墨似的绽放喷洒,甚至多个流贼被打得腾空而起。
不到十步距离,这火炮的霰弹太凶猛了,不说越前的流贼鸟铳手多数翻滚,一些人头上,身上,绽开股股血花同时,他们的身体头颅亦随之散碎开来,被狂暴的霰弹打散了。
惨叫声一片,盾牌的碎块飞扬,后方的刀盾手、弓箭手一样呈扇面飞滚,泥土上,杂草上,到处就是弹子腾腾而起的烟尘。
高哨头不可思议的站着,胸口一个血洞,头盖骨连着毡帽都被打走了。
他大睁着眼睛,最后摔倒在地。
摔下来时,持着镋钯的右手也齐臂摔到一旁,却是右手臂也被霰弹打得断裂了。
那边的流贼一片哭爹喊娘,连滚带爬,凶猛的霰弹打击,瞬间就将他们打懵了。
杨大臣大喝道:“万人敌!”
又有几个黑乎乎,圆滚滚的万人敌扔出,各三斤重的万人敌落到贼丛中猛烈爆炸,又是一股股血雾爆起,外间的流贼越哭爹喊娘,碎肉夹着烟雾弥漫飞腾。
“排铳,打!”
猛烈的齐射,还有一些缺口处的炮响,高哨头从各空位处突击的劲兵如丧考妣的嚎叫。
“杀出去!”杨大臣大喝道,“铳兵全部装弹,墙内留三十人,余下的七十铳兵,还有哨探队,突击队,都随我反击!”
……
眼前是各种面孔乱晃,个个眼中流着泪,哭泣着,哀求着。
队兵们眼中有着不忍,只是,他们能依此放开盾阵吗?
放开后,他们可能活?睢宁城的百姓可能活?
如果饥民们往城壕内跳就好了,却屈从流贼,做了错误的选择。
不见棺材不掉泪,只是见了棺材,流泪有用吗?
队兵们能做的,只是尽量给个痛快。
“刺!”
罗显爵咆哮喝道。
四十个长矛手依在重盾后,闻言长矛一挺,就是凌厉刺去。
血雾连着闷哼,一片身体扑倒地上的声音。
四十杆长矛呼啸而去,纷纷从面前饥民脑前刺入,后脑透出,拔出时,就是一片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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