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记住一小部分特别重要的事情,而这些事情中总有些东西会彻底地影响到我们。
我见过好人被逼成疯子,见过刑场上痛哭流涕自我忏悔却拒绝被救赎的死刑犯,而现在,我正看着一个被我们的错误所埋没的人沉默不语。
这些东西让我心里的某一块尖叫不休,它催促我去问他问题,它催促我将错误改正。
我有没有告诉你,我恨死这份工作了?
“它是什么?”老下士问。
他开门见山地把这个问题扔了出来,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但我不确定我的女主人是否会将真相透露。
十二年了。这些事情,她就连我也没透露半点。这世界上还知道真相的人恐怕只有她和掌印者,后者就是秘密本身,而我的女主人
她把保密条例维护的很好。
她重视她的工作胜过一切。
“这要看你如何定义。”
然而,在一段时间的沉默过后,我听见她这样回答。
很好,赛拉诺·范·德尔莱夫,一个不错的开始。
我松了口气,从未有一刻如此感激过她那简单直率的性格,尽管她有时候直率得过了头,偏爱以暴力——我是说最简单——的方式解决问题。
“你说吧。”老下士接上话,他的脸看上去几近麻木。
愤怒已经消弭了,遁入他内心深处,我还能看见一些残留下来的部分,但并不如何清晰。我尝试着想从他的眼睛里一窥究竟,可惜却失败的非常彻底。
哈依德的眼睛里什么也没有,我想,这大概是因为他害怕得到答案。
这二十年来,他想了这个问题多少遍?他是否像我一样在床铺上忽然惊醒,被冷汗与恐惧包围,然后闭上嘴,关住尖叫?
我放缓呼吸,和他一起开始等待答案。
“按理来说,我无权透露索维特事件背后的真相给任何人,但是.”
我的女主人深吸一口气,忽然放轻了语气,扔出了一个让我根本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他在这里,是不是?”
黑暗中的轮廓平静地颔首。
谁?他们在讨论谁?
“我就知道。”赛拉诺喃喃自语。“那吊坠——我就知道是这样,我能察觉得到,如果是这样.”
她再次深呼吸,匕首似的肩膀猛地坠落,一直以来支撑着这具干枯瘦弱身体的某种力量被她亲手抽离了出来。
我的女主人还坐在原地,但我心知她已经远去——至少我所熟知的那个部分,作为审判官的那个部分已经远去了。
此时留下来的,只是一个被某种超自然的力量折磨到了极限的可怜女人。
她第一次主动握紧我的手。
我受宠若惊,但也咬牙切齿——你怎么不早点这样做呢?
“恶魔。”赛拉诺轻声吐露这个单词。“任何初见它的人都会将它简单直接地归类为恶魔之一,它完美地符合我们对恶魔的定义。”
“首先,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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