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9章 第 19 章_和离后我改嫁了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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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奕行给出了自以为的最大退步。

  重臣之家的妻位是多少京中女子梦寐以求的位置?

  莫说平妻,即便是贵妾,亦是天大的造化,更何况陆老太爷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内阁首辅。

  左皙池捏着一两银子的手掌松了又紧。

  她听着他对自己贞洁的质疑,难堪和不齿霎时间从脚心逆流冲顶,她的尊严在他的凝视下片甲不留。

  左皙池紧咬着牙,全身止不住地在抖。

  比这更刻薄的言语她不是没有听过,可从前的她只会用沉默和顺从应对所有。

  却不知为何,今日听着他的话种种情绪纷乱交织——

  最终,她竟然有些想笑。

  “小陆大人既已心生疑虑,又何必屈尊降贵?”左皙池抬眼看他,从齿缝中蹦出一字一句,“妾身,不敢辱没陆家门楣。”

  “你——”

  陆奕行向来心高气傲,今日舍下脸来寻她已是万般破例,可她竟还这般不知好歹!

  他还想说什么,可人已经径直离开没给他机会。

  多年前她尚且可以未婚爬上自己的床,现如今难不成早就和李子尧

  嘭——

  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背影,陆奕行握拳锤上墙壁,后槽牙几乎快要咬碎。

  李子尧并不在五军都督府,询问一番才知人在昨晚连夜离了京,大抵是有要事在身。

  左皙池从都督府回到医馆时天已经暗了下来。

  如兰、若竹见她心情不佳,很识趣地没有多问。

  日暮沉沉,夜凉如水。

  左皙池独自坐在医馆侧厢房的窗边发呆,手中的一两银子被摩挲到发烫。

  白日陆奕行的言语萦绕耳畔,虽说自负至极,却也是事实。

  此情此景,现在的她甚至连李子尧的银钱都还不了,更枉谈爹爹和祖父的案子如何转圜。

  左皙池单手撑着额头,无力感如同潮水,从静谧且黑暗的夜色中猛烈地席卷而来。

  可尚存的一丝倔强又在这阵窒息中告诉她,命不该绝。

  她突然想到了李子尧的话。

  「去告他。」

  左皙池沉默许久,银牙咬了又松,鬼使神差般执起笔杆,在洁白的宣纸上落下了第一个字。

  李子尧一袭玄青锦衣着身,身上尚存赶路的寒气,在踏入小院后不自觉放慢了步子。

  烛火光晕缥缈,与外头洒进来的月光交汇。

  窗台前的女子低眉敛目,发带束起的青丝落下几缕搭在鬓边,显得温婉细柔。

  他倚在树下看了许久,终于在她不知道第多少次蹙眉时迈动了脚步。

  左皙池对《燕律》的印象仅存在‘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以及之前李子尧说的‘七出三不去,妇人年愈五十无子才可休’等浅显的条款之上,且寻常状纸大都是由专门的讼师撰写,对于她这样不懂律法的人来说实在难上加难。

  她手背抵着额头,另一只手颓废地涂涂改改,然后沉沉地叹了口气。

  叩叩。

  突然窗沿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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