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随笔_从我是夏弥房东开始的龙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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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那个石台变得矮小,记忆中在旁边还有一棵不知名的花树,现在已经不见。

  更不用说那些仙人掌和太阳花,早已枯到发烂,与我自己养的那些植物一样。

  烧金炉旁边有一个小小的花坛,以前里面种了许多花,不知道品种,只是艳丽,但在几年前就已经没有了,只有黄色的泥土。

  与那些花消失的,还有花坛旁边的板栗树,记得在以前秋天,板栗成熟的时候,曾祖母会举起一根竹竿打下板栗给我吃。

  看了很多,但心中只是觉得“哦,好像消失了”,转过头就又忘了这些,与表弟说笑,“莫踩到曾的菜撩,小心你曾晚上回来找你。”

  我为自己的无情厌恶。

  我又偷偷去了那间供着佛像的房间,或许是佛祖在为曾祖母悲哀,那些佛像不再如以往那般闪着金光,暗淡起来,只是匆匆一撇,这些佛像前大概再也没有贡品吧。

  我去看了做饭的地方,那个水缸也早已经不见,水井倒是还在。记得那个大大的水缸里放着两枚铝锌的一角硬币,水缸前些年去看还有,现在没有了。

  修缮没几年的土地庙我没有去,大概也是一副惨淡。

  我是一个很无情的人,总说射手座不擅长安慰,我就是一个tm的死射手,别人和我说那些悲伤的事的时候,我总想着逃离。就在前年,细爹告诉我他已经没几年光景的时候,我就说哎呀,不要再说这种话。后来就很少主动去看望他。

  今年十月十七日,得知他也去世的消息时,母亲劝我不要难过,也不要为参加葬礼而请假回家。但我实在不晓得什么是难过,继续码着字,然后那一天在章节感言里写着,照镜子发现的印堂发黑果然应验。

  我为自己的无情恶心。

  我总是这样,一向没什么特别的情感,泪水也没有几滴,曾祖母曾说我很有灵气,如今已经充满呆滞,不主动与人打招呼,别人和我打招呼,也只是闷着,不说话,笑着摸头,实际上是不记得该如何称呼,这样的我就更不要说主动与人联系了,朋友感染新冠缺席考研了,我也只是不痛不痒地关照了几句。

  莫名觉得心里有些空洞的我出去转了转,那条水泥路,朝着河的路边生长着许多的歪脖子树。

  这样的一棵歪脖子树,若是生长在城市里,大概会被人直接砍掉,这些歪脖子树大多只能藏在偏远的山林里。

  突发奇想,我或许也是这样的一棵树,自私地生长着,亲人见我越长越歪,想要尽力将我扶正。可我却总是按着自己的想法来,最终成为这样一棵歪脖子树。

  未来的那些人大概不会需要这样一棵歪脖子树,会直接砍掉,除了亲人,又有谁会尽力把我扶正?

  现在六点,七点的时候就该上山了。

  外公也已经糊涂了,他的母亲去世,他却像是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因为发着烧,也没有人说什么,我知道,这是一种悲哀。

  那些亲人们正在一天天衰老,也会有离开的一天,可以悲伤的亲人已经不多了。

  累了,不说了。

  多注意家中的老人,新冠难熬,也多注意健康,那些失去了就再也无法挽回的东西才值得珍惜。

  还有就是,长歪也不可怕,向着溪流,向着阳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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