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藏在斗篷下的眼睛,睁开了。
——
黑影带着浓烧过后的恶臭,顺着白色的瓷板流动。
路过的轨迹在地板上留下一层黑色粘液。
黑影仿若有着意识,朝书生的房间扭动过去。
一个黑色的靴子挡住他的路线。
黑影胆怯地抬头看去,霎时像一只炸毛的猫咪,突出一个个分明的倒刺。
回头!
念头在脑海中还残余一条尾巴,它就顺着本能往后退去。
靴子的主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它,不急不缓跟在它的后面,时不时在它落后的时候挑拨几下,吓得黑影浑身发抖不敢停留。
一鬼一黑影在空中玩起你追我赶的游戏。
月色隔着乌云,照射到鬼王斗篷下的脸上,幽蓝的月光照得他的面孔就像蜡像馆的一座雕像,活灵活现,少了生气。
随着移动,月光忽地不见,鬼王又沉入黑暗中。
黑影不要命地向前跑去。
它那果壳大小的脑容量绝对猜不到鬼王跟在它后面的用意。
直到看见前方宫装女子的身影,它才松口气,化作一道黑光,躲到主人的身后去。
鬼王也发现了前方的女子。
那女子带着金色流苏发簪,眉心贴着红色花纹,身着大红宫装,站在月色下徐徐散发白色幽光,好似天空琼瑶中走出的仙女,不似人间姿色。
鬼王没有上前,而是站在那里,看起来随意休闲,其实浑身关节神经都警惕起来。
那张没有生气的脸,和他莫名相似,容不得他不多想。
那女子侧过头,金色流苏在脸上晃起一丝光泽的涟漪,汇进乌鸦色的眼睛里。
她的眸子深情看着鬼王,感怀过去的岁月,“陛下,多年不见,以秋好是想念啊。”
鬼王一言不发站在一旁。
他的面色犹如千年的磐石,没有一丝变化,再多的温情细语,也打动不了他的眼角。
不是他不想说话,而是他根本不认识面前的这个女子,索性保持沉默,看能不能套出什么话来。
以秋西子捂胸,擦拭眼角边不存在的泪水,哀切地说,“陛下好生无情,妾等你千年了,为何仍旧不愿看妾一眼?”
哀怨婉转的细语,吐露对负心郎的思恋。
鬼王侧颊抽动一下。
他真想回答,姑娘你谁啊?我们认识吗?可不可以不要随便碰瓷啊?
他的脑海迟疑一片,早就没法搅动思考起来。
然而,在他人眼里,这个男人心如寸铁,寒冷如冰。
再倾国倾城、深情款款地佳人,都打动不了他的心。
他的眼底,永远是死寂的池水,不管谁都泛不起丝毫涟漪。
不,女子心里马上否认,诮笑,带着妒忌地想,不是还有一人吗?
忍下心脏传来的抽动,她面不改色地笑道,“陛下既已入世,为何不告知于我?是嫌弃妾身容颜老旧了吗?”
鬼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这种时候,多说无益,反而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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