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39章_望瑶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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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出去几步,低声嘀咕了句“好不容易才戴上的”,又觉得她这行径实在是很不给他面子,又回头凶了她一句:“我的话你也敢不听?”

  扶舟目瞪口呆:……得,您再这样哄,已经娶到手的媳妇儿都得飞了。

  一位呆得要请煞神吃糖葫芦,一位给人戴个耳坠就差没将人整只耳朵直接给拽下来,这两位还真是绝配。

  楚怀婵看向他的背影,他虽恼羞成怒,但那份浑然天成的架势和贵气仍旧是掩不住的,这般怒气冲冲地往外走时,其实身姿也是极好看的。

  她下意识地揉了揉红透的耳垂,有些迟疑地想,若他没经历那一遭,到今日,又该是怎样一番芝兰玉树的光景。

  怕是所到之处,无一不是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盛景,足够惊起一干少女的追捧了。

  “人知好色则慕少艾”,少年人总是更容易动情。

  她从前在南直隶时,见过不少姐妹怀春之状,那时只觉颇为新奇,如今却觉得,她若不是这么个对这事寡淡到极致的性子,对上这样的人,其实也很难不动心吧。

  毕竟,他表面的冷淡疏离甚或轻蔑之下,天生的儒雅贵气,终究是掩不住的。

  这是久经岁月沉淀,才能刻在骨子里的温和。

  譬如,新婚之初的以礼相待,再譬如,那把玳瑁扇,那些送到她那儿的珍稀古籍,甚或,她耳朵上这对耳珰。

  她虽对他没那份心思,但不可否认地讲,这并不妨碍她能感知到他这份表里不一的难能可贵。

  “还走不走了?”

  他忽然回头呵斥了这么一句,打断了她所有恰到好处的遐思,她无言地看他一眼,再次给他重复了一遍莽夫的定义。

  她惊觉自己今晚已经数次想多想远,实在是不太寻常,心下起了几分慌乱,试图掩下这点无措,于是强自给自个儿找了点事干,静静地走上前去,冲他挤出一个笑:“小侯爷,吃糖葫芦么?”

  怎么又来了?

  孟璟脸一黑,正要拂袖而去,她又窸窸窣窣地摸索了半天,最后拣出来几个铜板儿,笑嘻嘻地道:“我请你啊。这我从娘家带过来的,总不算借花献佛。”

  “……你自个儿留着用吧。”

  孟璟越发觉得,这人从一清早地贴上来抱住他开始,今日脑子就已经不大正常了。

  他走出去几步,又意识到,这死丫头脑子似乎就没正常过。翠微观初见,那等小命都被贼人握在手里的时刻,她的反应居然是他身上好臭?今早竟然会觉得他为了躲她需要爬墙,爬墙也就罢了,居然还能摔?远嫁还要特地带几个铜板在身上,还一日不离?

  他早该直接拧断这呆子的脖子,这得省多少事了。他越想越发觉得,自个儿对这死丫头这么有耐心简直是脑子有病。

  若非当日萍水相逢,她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助过他一把,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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