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潜台词是什么,只好忍辱负重地坐着。
马车行走间,时不时会碰到陛下的膝盖,唐宛宛往车门的方向挪了挪腿,这一挪,小腿又碰到了装着冰的琉璃瓶,冻得一个哆嗦,苦逼呵呵地坐正了身子。
她心说陛下不愧为真龙天子,视线有如实质,直盯得唐宛宛脸颊发烧。又不知该往哪儿看,只好低着头看怀里的书袋,把上头的丝绳编成结,又解开;换个花样,再解开。
好半晌,那道灼灼的视线才消失了,唐宛宛做贼一样小心翼翼扭回头,瞧见陛下靠着冰丝枕阖着眼养神了,总算能松一口气。
晏回偏过头瞧了她一眼,从喉中低低地“嗯?”了一声表示反问。声音微凉,还隐隐有点威胁之意。
唐宛宛一激灵,立马回过了神,她以前上街都是跟着何家姑娘一起的,三个姑娘瞧见俊秀青年,这般反应早已是常态。可方才她一个走神就忘了旁边坐着的不是何家姑娘,而是陛下这尊大佛了。
“啊哈哈……”唐宛宛干笑了两声,连忙补救:“我就随口一说。”
晏回身后坐着一位男子,此时开口接了腔,声音里含着笑:“不过是中人之姿,不及陛下万分之一。”
雅间并不大,约莫五步见方,刨掉唐宛宛和晏回还有两个年轻男子,一人垂首静立在墙根,方才上前来添过茶;另一人坐在晏回左后侧的一张桌子前,桌上笔墨纸砚齐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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