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眼狼,当初白救了你,这么大恩呢,只收了那么一点?”
“这就是疏远和亲近的关系。”
她说得浅显明白,白敬宣脑子一转,有心想反驳,但又否认不了他说的是事实。
他对田家确实照拂很多,但从婶子张氏到几个儿子媳妇,哪怕是田夏花都的的确确觉得他欠他们一般,觉得他的照拂是理所当然。
但当初,他给银子也是他们自己不要的,还说什么不过举手的事。
还有田贵叔,婶子他们占他便宜,拿他米粮的事他不知道吗?同个屋檐下住着,自家什么条件再不管事也晓得的,田家以前能时时白米细面和肉菜的吃吗?
没有被清欢点明之前,这些问题白敬宣从来没想过,如今点明了,很多事情也就看得一清二楚了。
“我就是提醒你一声,如今你知道了,该怎么做都随你。”
清欢连着说了会儿话,正端了茶盏润润嗓子,一看杯里没水了,正要起身倒水,白敬宣先她一步从炉子上取了水,扭头要给她倒上,刚转头,嘴角碰一个软呼呼的东西。
不止白敬宣呆了,连清欢都没反应过来。
他们贴得很进,一个站着,一个半弯着腰,四目相对,甚至能数清楚对方的睫毛数量。
“我我我……”
白敬宣一下退开,面红耳赤的,说不出话。
“你怎么样?”他退一步,清欢就上看一步。
“还是,你要负责?”
“我的嘴,软吗?”
软,特别软!白敬宣把水壶搁在炭火炉子上,跟火烧屁股似的跑回了书房里头,砰的一下关了门。
刚踏进门的粉蝶还不解的问了句:“白公子这是怎么了?”
“被吓着了吧。”清欢随口说,提了炉上吊着的茶壶续了水慢悠悠的品着。
粉蝶更是不解了。
白公子被吓着了,姨娘还这么开心的?
房里,白敬宣抚着胸口,楞楞的坐在案后,不自觉的伸了舌头舔了舔嘴角,那里,仿佛还留着她浓郁软甜的滋味。
比他想象中还甜美诱人。
清欢在白家住了三天,第四天,她领着粉蝶告辞,拐去城郊道观买了两张符,这才打道回了陈家。
让白敬宣给她介绍相公的话她也没再提过,白敬宣也没问起。
她刚走,村里不少婶子大姑娘突然上了门。他们都是白家隔壁田柱媳妇汪氏怂恿过来的。
天儿冷,村里出门的少,偶尔有两个上门,几个妇人们坐一块儿,那自然是说长道短的,说各家的八卦跟亲眼见到似的。
这不,汪氏就说秀才公家里来了位娇客,长得如花似玉的,又说她当家的亲眼见到,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这些妇人回去一说,没几天就传遍了,这不,都想过来看看热闹,年轻的大姑娘们说是好奇,心里多少还是不舒服,她们倒是要看看是不是真这么漂亮的!
一群人上门,不止娇客没见到,连白敬宣都不在,听说去城里了。
城外道观的符不好求,清欢是在山下一位香客手上买的,连道观的门儿都没登直接回了城,马车在陈家停下,正遇上陈应章从外头查了账回来。
“老爷。”清欢柔柔的福了一礼。
“回来怎么不说一声儿,老爷好派人去接你。”陈应章眼神发亮,他觉得不过几日不见,清姨娘又美了几分。
“老爷严重了,妾身不过去道观祈福,哪里用得着这般。”
“你呀,就是会替老爷着想。”
陈应章说着,携着她往府里走去。街角,白敬宣面无表情的看着,只觉得这一幕特别刺眼。
还问他负不负责。
看看她对别人,温柔小意,对他呢?
简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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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敬宣:以后你们别再我面前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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