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二十几人的合照中,庄湄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无比俊美的父亲。
从前她还真不觉得自己父亲长得多好看,可这样放在人堆里,简直难掩风华。
她又翻开每一页端看,有几个月份的内页单独放了薄徵焘的油画质正装照,庄湄看着年轻时候的父亲,再看看镜子中如今也不过十来岁的自己,她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母亲总说父亲偏爱于她,因为她确实长得很像父亲,形似神更似,而弟弟则长得更像母亲。
“施主,你想好要做哪个发型吗?”
“你给我染黑,就做这个发型吧。”
庄湄确定的指着她父亲年轻时候的发型,尼姑师傅一瞧,不禁笑道:“妙哉妙哉,我原想施主你真是有些面熟的,原来是这个缘故,你和这位已故的薄总理确实有些相像。”
“谢谢师傅,我还要赶路。您给我剪吧。”
“哦。施主,你要去哪里?”
“我是路过杏庄,来这里收一些山货,卖到南方去的。”
一点一点栗色的短发被削剪,再被染成黑色。
尼姑师傅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给庄湄剪做好了新发型,她辞别这位慈眉善目的尼姑师傅前,问道:“师傅,我要去一趟远方,神明会庇佑我吗?”
“施主你面相贵不可言,一看就是自幼就有佛缘,祝万事顺遂,无惊无险。”
“多谢师傅。”
庄湄笑着扣上黑色头盔,骑上摩托,绝尘而去。
在杏庄这一周零两天,庄湄假扮成一个收购山货的走贩,主要收了些稀罕的药材和金贵的野生动物皮,她寄居在山坳里的一户人家。
庄湄远远看见一缕炊烟从那茅草屋飘出来,想必是那家的女主人知道自己要走了,要给她做一顿最丰盛的送别饭。
摩托车停好,庄湄打开辕门,顺手抓起一小把野麦,扔到鸡圈里。
这户人家只有一个去年丈夫刚去世的寡妇佟渐春,和她七岁的女儿小格格,庄湄一进门,小格格就放下手中的作业,问道:“你干什么去了?现在才回来。”
“去剪了头发。小格格在写作业啊。”
庄湄放好头盔,摸了摸小格格的头,“有什么不会写的,就问我吧。”
“我很聪明的,那些题目我都会。你有给我买好吃的吗?”
“当然。”庄湄从摩托车的后备箱里掏出两小箱零食,“全都是你的。”
小格格高兴的蹦得老高,这时候佟渐春从厨房走出来,说:“你真是要惯坏她了,天天给她买这么多零食,牙齿要坏掉的。”
“这是给你的。”
佟渐唇一袋子一袋子打开一瞧,全都是新衣服和一些绝对高档的化妆品。
庄湄去了一趟御火车站附近打探消息,顺便这给这对可怜的母女买了点东西,当做是离别在即的一点心意。
“我一个寡妇,穿这么漂亮,再涂这样的口红,会叫人笑话的。”
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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