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出去了,还把门给两人关上了。
沈云清比牢头反应还慢。
——狗剩啊,你这瞎话张口就来。
我什么时候离了你睡不着觉了?
难不成,没有你,我是一只鱼,闭不上眼睛?
不过心里觉得非常踏实是怎么回事?
一定是狗剩哥的大身板子,给了她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亲哥哥。
沈云清站在那狭小的房间中,有点手足无措。
里面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长条凳,简陋得不能再简陋。
贺长恭脱下披风铺在床上,道:“坐吧。知道你嫌脏,但是没办法,就这么个条件,你将就将就。”
沈云清忙坐下:“没有,我不是挑剔,我是怕坐人家的床不好。”
“大老爷们,没那么多讲究。”贺长恭又从怀里掏啊掏,掏出个馒头。
沈云清:“……我不饿。”
不管家里条件如何,贺长恭怀里揣馒头这习惯,一直就没变过。
韩氏说,能吃就能干,能干就能吃。
狗剩那么能干,吃点怎么了?
沈云清:一点儿毛病都没有,就是想给他加个鸡腿。
“拿错了。”贺长恭咬住馒头,这次又掏出个油纸包,递给沈云清。
沈云清:“什么?”
贺长恭大口咬着馒头:“肉饼。”
“肉饼?”沈云清接过来,这才发现油纸包还是温热的。
“我寻思着你肯定吃不下这里面的饭,就在旁边敲开门,找了个饭馆,让人给你烙了两张肉饼。你快吃,我看着让他们多加肉了!”
沈云清心中触动。
这样的贺长恭,粗中有细,粗粝却又体贴,不知道要便宜了哪个女人……
“快吃,一会儿凉了你又该事事儿的。”贺长恭满脸嫌弃。
沈云清打开油纸包咬了一口。
果然很好吃。
贺长恭说话间已经把馒头啃完了,吸了吸鼻子,蹲在旁边满眼期待地看着她:“香不香?”
她要是再矫情说这还不好吃,他肯定要骂人了。
这香喷喷的,闻着就馋。
沈云清低头:“香。”
若是平时,一个肉饼算不了什么。
可是在这样一个漆黑阴冷、陌生恐怖的环境之中,一个热乎乎的肉饼,意义却大不一样。
“你也吃一个。”沈云清道。
“我不吃。你吃就吃饱了,我吃了和没吃似的。”贺长恭道,“我什么时候想吃就自己买了,吃你的。”
沈云清饿了半天,饥肠辘辘,也没有再推辞,把两个肉饼都吃了。
她吃着东西,贺长恭开口了:“你不用慌,没多大的事情,我猜就是孙家狗屁倒灶的事情,想要找个背黑锅的,你就倒了霉。”
听说是孙家,沈云清也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比起她做的那些“坏事”,这件事情简直微不足道。
“……我已经托人去找仵作了。孙家已经把人给下葬,肯定有猫腻!”
沈云清点点头:“行,有劳了。”
有贺长恭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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